“是呀是呀,我們上班去吧。”
幾個護士說著就走開了,都不屑理淩月霜。
淩月霜簡直被氣得喘不過氣來,她緊緊攥著拳頭,恨得咬牙啟齒:淩月蕭,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過得那麼舒服,公主,哼,我早晚有一天,要讓你變成人人閑惡的J女,J女!
想到J女兩個字,她差點把自己的牙齒咬碎。
…………
楊景維已經醒了,楊忠生陪在他的身邊,耐心地開導著他。
“兒子,你要堅強點,隻有身體好了,你想要的,你才能拿回來?明白嗎?”
“嗯!”楊景維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因為不是開胸的大手術,所以,他已經能虛弱地講話了,“爸!你早就知道我會得這個病對吧?”
楊忠生握著兒子的手,垂下眸子,沒有吭聲,表示了默認。
“以前,你之所以那麼強烈的想讓我和月蕭在一起,也是因為我有這個如同定時炸彈一樣的病對吧,記得你說過,隻有月蕭在我身邊,你才能放心!她是心外科優秀的醫生,如果她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一定不會有危險是不是?你是這樣想的吧?”
楊景維說著,眼圈濕熱,他的父親為他想得該有多周到。
“沒錯,想讓你和月蕭在一起這個想法,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有了,那還是在月蕭五歲的時候……”。
楊忠生的目光看向窗外,他的思維恍若進入了回憶。
“那年你8歲,我帶你到月蕭家做客,你跑到花園裏玩了,而我坐在客廳,正巧趕上我的心髒不服輸,月蕭的爸爸幫我請了醫生,我們聊病情的時候提到說,我這遺傳性的心肌梗,很有可能遺傳到你的身上,這時,在一旁玩耍的月蕭突然說,‘不用擔心景維哥哥,我長大了就做一名心髒科醫生,到時候我就嫁給景維哥哥,有我陪在他身邊,他就不會有危險了。’”
聽到這樣的話,楊景維一臉不可置信,月蕭竟然在5歲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原來,他們的緣分在小時候就結下了,而他從來沒有珍惜過!
他還記得,小時候每次兩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月蕭挺粘他的,可他嫌她太小,總喜歡跟漂亮又和自己同齡的淩月霜一起玩。
他的目光中透露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感動、懊悔、憤恨……
楊忠生歎了口氣,繼續說:“當時我真的被月蕭的話感動了,但後來沒想到她長大後真的當了一名心外科醫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為了你,可我覺得如果你能娶到她,你一定會幸福的,咳!隻可惜……”
“爸,都是我不好,我真的……好後悔!”
“別說了景維,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沒有月蕭,也有很多醫生能救你。”
楊忠生隻能這樣安慰楊景維,事實也不是非月蕭不可,隻是人有時候很想要得到自己需要的那份安慰。
月蕭剛走到門口,楊景維的目光便一下掃到了她,仿佛看到了期待已久的人,楊景維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無聲的淚,這淚,包含了太多內容,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都說,人在生病的時候最脆弱,此刻的楊景維,他好想窩在月蕭的懷裏,好好享受她獨有的那份溫暖,隻可惜……
楊忠生見狀,起身朝外走,走到門口對月蕭說:“景維一定有很多話跟你說,你幫我勸勸他。”
月蕭來到楊景維的身邊,看了他一眼,表情並沒有任何異常,她坐到他的身邊,隨手調了一下輸液管的滴液速度,“感覺怎麼樣?傷口疼嗎?”
她大方的解開他的病人服,小手伸到他的胸口,查看包紮好的傷口。她是一名醫生,麵對病人,沒有任何忌諱。
可楊景維的心,卻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百般滋味,讓他如同嘴中嚐到了酸、甜、苦、辣,最終卻隻能獨自品味深深的懊悔。
這個女人,她是那麼的好,他沒有珍惜而失去她了。
他不顧傷口的疼痛,不顧手上的輸液針,猛得起身,一把抱住了月蕭的腰,淚,不受控製地流下:“老婆……我們複婚好不好?我們複婚,你竟然是為了我才當醫生的,我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笨蛋,是傻瓜,你就原諒我一次好嗎?”
月蕭想要掙開他的手,不敢太用力,語氣卻極度嚴肅地說:“楊景維你剛做完手術,不可以這樣,這動作對你傷口沒好處,你的情緒也不能激動,否則會影響心髒功能的恢複,快點躺好。”
“不,不要,我要你答應跟我複婚。”
“我學醫不是因為你,倒確實是因為小時候就得知你有這個病,激發了我學醫的想法,能做我自己喜歡的工作我很高興,可真不是為了你才學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