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隻好輕輕點點頭,
“傻瓜,當時他們逼你,你就應該說,你願意離開我,這樣他們不就放過你了。”
他將手臂伸到她的後背,托起她的身子,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她深深看著他,目光放射著無比堅定的光華,“怎麼能那樣呢?如果那樣說了,他們會更加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們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我想過了,隻要他們不侮辱我的身體,怎麼都不可能硬生生把我打死,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們就會有很多很多一起幸福的機會,是不是?”
她語氣淡然,仿佛那挨打的不是她,仿佛那疼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卻聽得熱淚盈眶。
當初決定追求她,不擇手段得到她,卻從沒想過,她也能同樣愛他至此,他,真的好知足了!
“現在我們下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月蕭沒等給出反應,下一秒,就被他攔腰抱起。
他抱著她出了臥室,一步步從樓上走下來。
樓下的人看著黎錦城那似笑非笑的,卻仿佛隱藏著刀光劍影的臉,一個個都繃緊了神經。
黎錦城將月蕭放到角落裏的沙發上,繼而轉身,目光如利劍般穿梭在他們中間。
“寶貝,剛才都誰打你了?”
月蕭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都打了,你想怎麼樣吧?”陸雲首先站了出來。
黎錦城一個冷眸瞄向自己的母親,他的眼神諱莫如深,看得陸雲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我本來是想跟她搞好婆媳關係,邀請她來陪我,可誰能想到,她到了這裏竟然借著酒勁勾引君榮,作為長輩,我替你教訓她一下怎麼……”
“媽!”黎錦城突然陰沉著聲音打斷她的話。
他款步來到她的身邊,直盯盯看著她,那鋒利的眸光,仿佛要將陸雲的謊言穿透,“知道嗎?你叫這些人來一起欺負月蕭,扇的不但是她的耳光,更是你兒子……我的臉。”
“她是你的臉,她怎麼配……”
“她是我的命……”
他冷然出聲,震得全場的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他睥睨全場,環視一周,冷凝的氣息罩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的心都瑟瑟發抖起來。
“你們打她的每一下,都如同在我這裏捅刀子,”他憤怒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胸口,“所以,有人在我的心上捅了刀子,你們說,我要不要把刀子捅回去呢?嗯……”
他的尾音拖得很長,充滿了複仇的音調,讓在場的人再次顫抖了心。
“現在誰來告訴我,你們都是怎麼欺負月蕭的。”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陰沉冷淡了幾分,如同一個即將給人定罪的判官。
看著他渾身散發著撒旦的氣息,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沒有人說嗎?”
“我已經說了,是淩月蕭勾引君榮我們才會教訓她的,總不能讓她肆無忌憚的給你丟臉吧。”
陸雲說得理所當然,她覺得黎錦城必定是她的兒子,想必不會對她怎麼樣。
黎錦城突然露出一絲陰陰的笑容,“這麼說我親愛的媽媽都是為我找想了。”
“我當然是為你著想,我為你安排的……”她看看瑞貝卡,“哪件事,不是為你著想。”
“陸君榮,我媽說得是真的嗎?月蕭先勾引你的?”
他突然提高聲音,震得君榮身子一抖,語無倫次地答,“是……是吧……啊……不是,其實,我也被他們下藥了,不太清楚整件事情如何發生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忘記了?那好辦,我就讓我的屬下……幫你清醒清醒,來人,把他拖出去打,打到他想起真實情況為止。”
“是,總裁!”
兩名保鏢一邊一個架起君榮就往外走。
君榮這次真的害怕了:“哥,不要,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黎錦城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打了君榮,我和君榮的爸爸不會放過你的。”三嬸見兒子要吃虧,急紅了眼。
黎錦城不屑地笑了笑:“跟君榮被打一頓,三嬸更希望他坐上十年的牢嗎?”
“你……”三嬸心肝一顫,立刻噤聲,沒錯,她怕了,兒子的把柄還抓在黎錦城的手上,所以,他們隻能服軟。
“啊……啊……別打了,別打了,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外邊傳來君榮的慘叫和求饒聲。
都是些專業的保鏢,在打人的時候,似乎沒聽到多大的動靜,可當君榮被帶回屋裏時,卻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君榮的頭已經腫成了豬頭,鼻子、顴骨都破了相,整張臉如同血葫蘆一般,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