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他眸子眯得危險至極,嚇得趕緊改口。
“那個不全是,是因為他有病,才勾起我學醫的想法,但這跟愛情無……關……”
他的俊容倏然靠近她緊繃的小臉,她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她知道,他眼中全是自己,那便是再容不得一粒沙子。
突然有這種想法,她就笑了:“嗬嗬……唉……”
她還沒笑完,他便把她壓在身下,唇角猙獰,“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會受到什麼懲罰,你應該清楚!”
見他越來越生氣的樣子,她笑得愈發開心:“嗬嗬,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叫做吃幹醋!你這麼一個腹黑、陰險的人,也有被別人牽著情緒走的時候呀?”
她笑得幸災樂禍,他卻就那樣用著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她。盯得她渾身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
看來這事,他是真的走心了!要是解釋不好,照這個勢頭,他可能會身心俱裂也說不定,想到這,月蕭的心有微微刺痛,卻也有絲絲甜蜜!
他一定是在乎她,在乎得欲罷不能才會這樣的吧!
“那個,你能心平氣和聽我慢慢解釋嗎?因為涉及到很多年前的事,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
她不再笑,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說!”
他看似平靜地說出一個字,可內心裏早已翻江倒海,楊景維說得都是真的嗎?
他從美國回來就派人調查了她的一切行徑,可她的內心,他調查不到,雖然她現在是她的老婆了,可畢竟在以前的很多很多年裏,她的人生裏,有楊景維,有黎君鳴,卻唯獨沒有他。
一項自信的他,今天突然自卑了起來,他很後悔沒有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霸道的闖入她的人生,如果是那樣,或許,楊景維就沒有機會說出今天這番話了。
“那個,我五歲那年,楊景維的父親到我家裏玩,犯了心髒病,他們說這是遺傳病,很擔心會遺傳給還隻有八歲的楊景維,我當時正在旁邊玩,小時候也挺喜歡景維哥哥的,小女生嗎?都喜歡比自己大的哥哥,其實就是隨口一說……”
“說了什麼?”
“說……說我長大了會當心髒科醫生,然後……然後……”
“快說!”
他聲音突然一沉,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
一股爆破的因子在他的內心裏,悄然膨脹,如果她回答得不好,很有可能會引爆這顆炸彈!
“快說!”
一股爆破的因子在他的內心裏,悄然膨脹,如果她回答得不好,很有可能會引爆這顆炸彈!
“你先別急,也別生氣,就是小時候,我說長大後要嫁給他,當醫生一輩子在他身邊照顧他。”
她說完低下了頭,她感覺到他的呼吸有些變粗,可他卻沒說什麼。
沒錯,他嫉妒得要死,可是能說什麼呢?那必定是她五歲時說得話,最多就是童言無忌。
這樣勸著自己,可還是不甘心地說上一句:“五歲你就能說出這種話了,真是早熟。”
話語中的酸氣,簡直如同喝了一瓶老陳醋,熏得月蕭直扶額。
“繼續說,後來為什麼真的學了醫,難道真的像楊景維說得那樣?是因為你長大後愛上了他?”
他不依不饒,還一臉糞色,仿佛今天月蕭不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說得一清二白,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黎錦城!”月蕭有些煩了。
“叫我老公,我現在是你老公!”他非常嚴肅。
月蕭歎了口氣,氣氛有點壓抑,“好吧,老公,現在開始,你不要插話,讓我一次性說完行嗎?說完之後,給你獎勵!”
黎錦城嘴角抽了抽,但還是答應了,“好!”
“乖啦!”
月蕭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後腦,像哄小孩子一樣。
他的嘴角又幾不可聞的抽了抽。
這小女人現在哄騙男人,越來越有一套了,她這一句“乖了”,讓他心裏的怨氣瞬間消散了一半,心裏如同被一隻毛茸茸的小手,撓了一下,既溫暖又癢癢!
“其實呢,五歲時隻是一句戲言,五歲能懂什麼愛情……後來選擇學醫,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楊景維的爸爸總在我家看醫生,我看到那醫生給他聽聽診,開點藥,他就從原本臉色慘白的病人恢複了正常,於是我特別崇拜醫生,後來才去學醫的。”
“所以說,你學醫跟你喜不喜歡楊景維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還是有點懷疑。
“原則上來說,是跟他的爸爸有關係,跟給他爸爸看病的醫生更有關係!”
月蕭認真陳述,卻見黎錦城的臉如同從寒冬臘月一路朝著春暖花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