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上麵有人在有心瞞著,你不想知道,我就不費時費力了。但是唯一可以告訴你的,她在加州生下來的孩子,是個女孩。”
韓啟堯沒再說話。
對方似乎也了解韓啟堯的脾氣,直接掛了電話。
這一通電話,讓韓啟堯的情緒越發的暴躁起來。想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卻怎麼都不能成功。
仿佛,一切都要破繭而出,但卻又被層層的捆住。
真是tmd,太糟糕了。
……
——
第二天。
南晚為了躲韓啟堯,很早就起來,收拾好了自己。她安靜的貼著門聽著動靜,在聽見韓啟堯起來去洗手間的時候,南晚就直接離開了公寓。
走出公寓,南晚深呼吸,一刻都不敢停留,就坐第一班地鐵直接去了醫院。
而全程,南晚的手機沒響起來過。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惹毛了韓啟堯,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南晚除了逃,真的什麼也做不了了。
而同一時間——
公寓內。
韓啟堯在出門的瞬間就已經聽見了動靜,他很快看向了打開的房間門,裏麵已經空無一人了。
他走到了陽台,就看見了南晚匆匆離開的身影。
韓啟堯的眸光很沉,就這麼看著南晚,但最終沒給南晚打一個電話。
就這樣情願匆匆離開,也不願意和自己在一個空間共處嗎?韓啟堯忽然不知道自己去查詢南晚休學的那一學期,是否是真的作對了。
反而在這樣的查詢後,把兩人好不容易靠近的關係,給徹底的拉開了。
在南晚的眼神裏,韓啟堯很清楚,南晚有事在瞞著自己,那心事重重的模樣,怎麼都藏不住。
許久,韓啟堯低咒一聲。
而韓美心也同一時間起來了,她看向韓啟堯,嘟囔的問著:“南醫生呢。”
“她臨時有事要去醫院,所以今天爸比送你去學校好不好?”韓啟堯半蹲下來,溫柔的問著韓美心。
韓美心安靜了下:“爸比,你和南醫生吵架了嗎?”
韓啟堯被韓美心這麼一問,安靜了片刻:“沒有吵架,隻是有些事情有爭執了,很快就會過去了。”
“你不要惹南醫生生氣哦。”韓美心交代韓啟堯,“陸初揚說,男人都要大度一點,他爹地從來不惹他媽咪生氣的。”
韓啟堯哼哧:“你聽他胡說八道,他爹地最喜歡惹他媽咪跳腳了。”
韓美心一臉興趣的模樣。
韓啟堯卻已經敲了敲韓美心的腦門:“乖一點,去刷牙洗臉吃飯,我送你去學校。”
“好。”韓美心蹦蹦跳跳地走了。
而韓啟堯看著韓美心離開的身影,眸光越發的沉。
在早上7點40分的時候,韓啟堯把韓美心送到了學校,他開車下意識的到了瑞金,但是卻沒進去,很快轉身回了韓氏集團。
至於南晚,他可以給南晚一些時間,不再這樣咄咄逼人。
但是,不代表他的耐心很好。
他隻讓南晚躲這個白天,過了白天,韓啟堯不會再給她任何的機會。
很快,黑色的賓利已經消失再瑞金的門口。
……
——
中午12點20分。
南晚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婉拒了所有人的邀請,朝著醫院對麵的咖啡廳走去。
在進門的第一時間,南晚就看見了坐在窗戶邊的徐嘉莉,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溫柔,但眸光卻始終犀利。
在南晚進來的第一時間,徐嘉莉的眼神就已經落在了南晚的身上。
“坐吧。”徐嘉莉瞬間掌握了主動權,“要喝點什麼?這家的意大利麵不錯,你可以嚐嚐。”
南晚拒絕了:“不用了,謝謝。”
徐嘉莉沒勉強,點點頭,很利落的從包裏拿出了文件放在南晚的麵前:“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想不需要我解釋了。”
而後,她就徑自點了吃的,安靜的喝著咖啡,看著窗外,並不怎麼理會在自己麵前的南晚。
南晚的指尖都在顫抖,看著手裏的文件,忽然覺得,這一切就像是老天爺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
一個讓自己錯愕不已的玩笑。
也似乎,這多年的信念,都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殆盡了,完完全全再也看不見了。
徹底瓦解了。
……
而徐嘉莉也不著急說什麼,倒是慢理斯條的吃著意麵。
但是,南晚的每一個反應,都清清楚楚的看再徐嘉莉的眼裏。南晚看上去就顯得格外稚嫩的人,又豈是自己的對手。
在江城上層社會這樣的嗜血的地方,又豈是這麼簡單的人可以生活的。
嗬嗬——
那是一種不自覺的嘲諷。
而後,徐嘉莉看著南晚,才冷漠的說著:“我不知道什麼事讓你造成了錯覺,覺得韓美心是你和韓啟堯生下的孩子。當然,我不否認,我有目的。”
南晚全身緊繃,放在椅子上的手,已經死死地摳住了椅子的邊緣。
“啟堯那麼謹慎的人,我要能那麼順利的拿到他的米青子還不被他發現的話,那是我的厲害,就算是他每年的例行體檢,這些東西都會在第一時間就被銷毀。他自己是醫生,要做到,很容易的。”
徐嘉莉看著南晚,繼續說著:“所以,我找了代孕,隻不過是想萬一我懷孕的計劃沒有成功,或者我們陰差陽錯,那麼,我可以有一個孩子,想製造一個假事實也很容易。那時候,我是真的想離婚的。”
“……”
“因為我懷了我前男朋友的孩子。那是我以為的。但是我家和韓家都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醜聞。”徐嘉莉說到自己的事情卻絲毫沒任何的手軟,“我和啟堯原本就是各玩各的。”
“……”
“但意外總是有的,我知道我懷孕,啟堯肯定要做親子鑒定,韓家的孩子並不是這麼好賴的,所以才想到了找人代孕的辦法。顯然,我失敗了。我拿不到啟堯的米青子。”
“……”
“可是,老天還是眷顧我的,我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我前男友的。而是啟堯的。這個在十幾周羊水穿刺的時候,我就做了親子鑒定了。”說著,徐嘉莉看著南晚,“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啟堯和我結婚這麼長時間,我們不上床的吧。沒感情,不代表不上床。上床這件事,是欲望,而非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