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的聲音不高,但是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
“誰還要為這個女人出頭,不妨上來試試?”他沒有看左未未,反而眉目含笑的看著蹲在地上的白露,“白小姐,你這副樣子,是準備控告這個美女搶了你的老公嗎?”
白露千算萬算,沒想到是會在這裏看到葉尋。
雖然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不深,除了見過兩次麵之外,就沒有什麼往來,但她明白,他和墨銜之的關係匪淺。
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白露再次流露出傷痛的表情,“葉尋,我跟我老公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了。銜之是愛我的不假,可是這個女人,為了破壞我跟銜之的關係,竟然不惜讓自己的孩子住進我們家裏,甚至還迷惑銜之。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就一直聯係不上他,我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白露哭的梨花帶雨,美麗的臉頰上全部都是淚漬。
“幫你?”葉尋兩隻指頭捏開白露抓著自己的手,好笑的看著她,“怎麼幫?是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為你出頭,再打未未兩個耳光嗎?”
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女人是墨大哥未婚妻的麵上,他早就一胳膊揮開了!
虧她還是名門淑女,竟然想著用不入流的圍觀群眾為自己泄私憤,這女人真是極品!
似笑非笑的桃花目裏強忍著厭惡,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白露被他的眼神看的心底隱隱不安,強撐出來一個笑,搖搖頭,“怎麼會,我怎麼可能會做出來這種事情。我隻是想著你不是跟你墨大哥關係好,有沒有辦法知道他的消息,請你告訴我。”
“沒有,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葉尋不留情麵的拒絕,讓白露臉色煞白,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讓開!”葉尋推開白露,徑直走向左未未,“未未,你要不要緊?這都流血了!”
剛才急著救人,他也沒有看清楚,隻是聽見了一聲響亮的耳光,就趕緊衝了上來。
殊不知,剛才那個女人的一巴掌可是下了狠手的,剛打下去沒什麼,現在看來,未未嬌小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溢出了一絲血珠。
淒楚可憐的模樣惹人心疼。
葉尋瞬間臉色陰鶩,憤怒的扭頭看著始作俑者,冷若寒霜的怒喝,“道歉!”
打人的女子嚇得渾身一驚,哆哆嗦嗦的走到左未未麵前,“對對不起。”
左未未捂著臉,不敢張嘴說話。
口腔裏得血腥味一下下衝擊著她的味覺,胃裏翻江倒海似的,若不是她奮力忍著,這會兒估計就吐出來了。
左未未不說話,那女人低著頭,更是一動也不敢動,空曠的醫院走廊裏瞬間死一般的寂靜,氣氛格外詭異。
見左未未不說話,葉尋以為女人的道歉不夠誠意,所以她不願意接受。
如果是別人,那也就算了,可偏偏被打的是墨大哥在意的女人,所以,這事沒完!
“這就是你道歉的樣子?一點誠意都沒有?我現在要求你跪下來給她道歉!”
平常頤指氣使慣了,所以跪下來道歉的場麵也司空見慣,沒覺得有什麼。
女人聞言,震驚得猛然抬起了頭,“你說什麼,要我跪下來道歉?我告訴你,願意道歉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竟然還要求我跪下來給小三道歉?不、可、能!”
“你說,她是小三?”葉尋似乎沒有聽清女人的話,指著未未問,“誰告訴你她是小三的?是那個女人?”
白露見葉尋兩句三句就把矛頭直了過來,趕緊過來給自己辯解,“我可沒有這麼說過。我隻是說我老公跟著她走了,想讓她告訴我,我老公去了哪裏,好讓人去找。你一定是誤會了!”
“可你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她勾引了你的老公?”
“你一定是聽錯了,我沒有這麼說的。”白露臉色極其不自然,不停地對那女人使眼色。
那女人卻罔若未聞,“這麼多人都在聽著,你說我聽錯了?難不成剛才你一直都是在糊弄我們?”
情況忽然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就連圍觀的群眾也反應不過來到底怎麼一回事。
剛才那個柔弱的女人還可憐兮兮的哭訴著老公被狐狸精勾引了,現在又忽然改口,不承認了。她到底搞什麼?
“算了,葉尋,我們走吧。”深吸了幾口空氣,才讓胃裏的異樣有所緩解。
“可是你還被誤解著呢,就這樣離開了?那不是讓人對你的誤會更深?”
“你都已經知道這是誤解了,還解釋那麼多做什麼?他們隻是一群不明真相的群眾,我們的糾紛,對她們而言,真相不真相又有什麼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