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竟敢掛他的電話(1 / 2)

飽含疑惑的淚眸朝著陸銘煜望去,美麗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吊燈從頭頂漫灑下來,將他麵部表情一覽無餘的呈現在她視線裏,這張熟悉到骨血的俊臉此刻變得陰戾危險,尤其是射在她身上的兩道視線,就好像淬了毒一般,恨不得馬上將她馬上淩遲處死。

為何短短十來分鍾的時間,他的態度竟能出現兩種極端?

是她做錯了什麼,才讓他如此憤怒麼?

還是說上樓之前他故意說了那一句讓她暖心的話,就是為了最大程度的刺激她?

如果是後者那麼,恭喜他,他做到了!!

那種被捧上雲端,又被無情的一腳踹下來的感覺太可怕,太痛苦了

抬手抹掉眼淚,抱起女兒,像隻老鼠一般繞過他,朝門口跑去,如果再多呆一秒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患上失心瘋的。

深夜,寒風習習,來之前覺得清幽寂靜的道路,此時竟給人一種陰冷孤寂的感覺,蘇然不由得自嘲道:其實根本怨不得陸銘煜,是她自己來之前將一切想的過於美好,如果能認清事實,東西送到就趕緊的識趣離開,也不至於被他羞辱,狼狽而逃。

是她自取其辱,她活該被罵!

隻是可憐了女兒,這麼小就跟著她受這般委屈。

她緊緊的抱著女兒,耳邊是她無休止的嗚咽聲,心髒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攥著,擾的她腳步越發淩亂,隻想快速的走到盡頭。

此時,陸銘煜終於從蘇然離開時那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中驚醒過來,看著空蕩的房子,一地的殘骸,鼻端還彌漫著淡淡的食物芳香,是記憶深處的味道。

對於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他並沒有覺得不對,但也高興不起來,而是一種複雜的他自己都形容不清楚的感覺在體內慢慢發酵膨脹,到最後,憋的他喘不過氣來。

仔仔細細的將地板清理幹淨,洗手時,看到腕表上的指針已經快到十一點方向。

腦海中忽然有什麼一閃而過,也顧不得將手上的泡沫衝洗幹淨,就拿了車鑰匙衝出家門

翌日,陸銘煜來到公司時,做保潔的大媽還沒有離去。

從昨晚到現在他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此刻早已是疲累至極,閉眸靠在椅背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昨晚那個女人帶著孩子從他的住處離開後,沒有回家,手機又關機,他在她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來回搜尋了多少遍,甚至去了孩子父親那裏,都沒找著,一大一小的倆人像是憑空消失了般,毫無蹤跡可尋。

眼看著天麻麻亮,他隻好來到公司守株待兔,隻為能第一時間看到她,好讓懸了一晚上的心安然落地。

八點半開始,公司員工陸陸續續的到來,陸銘煜的心可謂是五味陳雜,直到九點整有人敲門進來,心跳竟是控製不住的加快,佯裝鎮定的說了聲“進來”。

當站在門口的人不是期待已久的人時,陸銘煜的情緒不是‘暴怒’二字可以描述的。

文誌笑嗬嗬的走進來:“boss,您今天來的真早!”

“蘇秘書呢?”陸銘煜壓著嗓子問。

“嗯?”文誌怔愣了一秒,而後朝裏麵獨立的茶水間望去,“她還沒來嗎?這都幾點了。”

看著自家boss的臉色堪比包公,文誌一邊撥通蘇然的手機,一邊替她辯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有可能堵在路上,這個時間點江城的交通最容易癱瘓了”

陸銘煜心想,如果真是這樣當然最好不過了。

明知道文誌這通電話是打不通的,他卻沒有製止,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文誌的手機,期待著奇跡發生。

他甚至在想,昨晚他罵了那個女人,她一氣之下故意不接他電話也是有可能的。

記得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又一次約好去看電影,結果他忙於畢業設計,忘了看電影的事,放了她鴿子,就被她無情的拉入黑名單,幾天都找不到人,都不給他道歉的機會。

然而,話還沒說完,裏麵就傳來關機的提示語,文誌看到陸銘煜的眉心皺的已經能夾死一隻蚊子,也不敢再替蘇然辯解什麼——

“一會兒她來了我一定嚴厲批評她,扣除這個月的全勤和獎金,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遲到”

此時,文誌再說什麼,陸銘煜已經完全聽不見了,昨晚被他否定的各種可能和猜想一股腦兒的湧入大腦,腦仁脹痛的難受,恐懼如潮水般漲滿了心房。

她不會真出事了吧?

陸銘煜不敢往深了去想,他是恨她,恨入骨髓,可是卻從未想過要以這樣的結果報複她。

如果她,還有她女兒,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就成了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