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懷好意的說:“要不去叫服務生加入?”
在這個人即將被口沫噴死的時候,梁啟中開口了:“大家怎麼能讓陸總跟我們玩無節操的遊戲,這樣吧,請陸總來做我們的裁判。”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梁啟中微笑著望向陸銘煜,全然一副討好他的模樣。
若是以往的這種場合,陸銘煜絕對會為自己身邊有這麼一位替他著想的人感到欣慰,可是不知怎麼得此刻梁啟中這一番說辭讓他極其反感。
他甚至認為,梁啟中這麼說表麵上是為他著想,其實是增加他和蘇然分到一組的幾率。
陸銘煜為自己生出這樣的想法感到驚愕,她蘇然和誰一組與他何幹!
“好,我做裁判!”陸銘煜這幾個字說的鏗鏘有力,似乎生怕自己大腦一短路否定梁啟中的建議,再說他沒理由拒絕不是嗎?
幾個女子的願望破落,一時間看向梁啟中的眼裏寫滿了憤怒。經理這人也忒不地道!
有一名男子發現到:“七男五女,那也配不了對啊!”
“倆人一對怎麼不行,大不了運氣不好抽上個男人,就將就著用唄!”另一名男子視死如歸。
話落,眾人一陣狂笑。
十二個兩組顏色的紙條疊好後,放進裝色子的容器中,搖勻,遞到蘇然的麵前,女子笑嘻嘻的說道:“蘇秘書先來,免得經理又說我們以多欺少。”
蘇然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正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盯著她看的男人,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神情模糊,可那雙漆黑的瞳仁卻折射出一道懾人的幽光,令人局促不安。
梁啟中以為她不好意思,俯唇在她耳畔柔聲說道:“別害怕,隻是隨便玩玩,不想玩了可以宣告退出。”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不下手未免有些忸怩作態。再說,她在公司裏好不容易和一部分同事打成一片,怎麼能因為一個小小的遊戲,再讓大家對自己的感覺又回到原點。
雪白的貝齒輕咬著唇瓣,隨手捏了個最上麵的粉色紙條,正欲拆開看看,有人立即阻止:“別,等會一起拆開。”
“梁經理,該你了。”女子又將盒子碰到梁啟中的麵前,擠眉弄眼的提醒道:“蘇秘書既然選了粉色,那男士就在藍色中選。”
梁啟中點了點頭,和蘇然一樣順手取出最上麵的一個藍色紙條。
待大家‘論資排輩’的抓鬮完,集體拆開後一看,竟然是她和梁啟中紙條上的字相同,他們成為一組。
剛剛捧著盒子的女子,別有用意的衝他們笑道:“你們倆都是單身,看來老天爺都安排你們湊成一對,你們可別辜負了老天爺的一番好意,直接認輸了。”
話落,認同聲此起彼伏。
蘇然的臉色因為大家打趣的話,乍紅乍白,幹笑了兩聲表示回應。玩笑話,不能當真,可是就因為這一句玩笑話,原本打算直接宣告退出的念頭就這樣被扼殺在搖籃中。
“你這張嘴到哪都這麼能說。”梁啟中噙著笑,嫌棄的說道。
女子很神氣的挑了挑眉:“當初梁經理招我進來不就是看上我這一口伶牙俐齒麼。”
很快大家按照紙條上相同的字,倆人一組麵對麵站好,等待著裁判命令開始。
陸銘煜站起來,裝模作樣的挨個巡視了一遍,最終停留在蘇然和梁啟中中間,中氣十足的嗓音從她的頭頂傳來:“都準備好了嗎?”
蘇然的心咯噔了一下,難道她真的要在陸銘煜麵前和其他男人接吻嗎?雖然這隻是一個遊戲。
她知道就算她隨便和哪個男人在他麵前做出多麼親昵的動作,他都無動於衷。可她還是在心裏幻想著,期待著他能夠阻止這個荒唐的遊戲,到了這種地步也隻有他能阻止。
交握在身前的手因為緊張而濡+濕一片,低垂著眼瞼,長而卷翹的睫毛頻頻闔動,像極了受了驚的蝴蝶,時刻準備著逃離。
然而,她這些細微的舉動看在陸銘煜的眼裏就變成了小女人的害羞帶怯欲拒還迎。
一股嫌惡從心底溢出
陸銘煜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抬手看著腕表上,待秒針走到12點的位置:“計時開始!”
這一瞬,蘇然感覺自己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啊,有木有?
隨著眼前梁啟中一張溫潤如玉的俊臉漸漸變大,恐懼聚滿整個心房。
初吻被奪走都沒有現在這般恐懼害怕過。
不,確切的說她的初吻不是被奪走的,是情到濃時的必然經曆,是她心甘情願的,是濃情蜜意的。
她慌忙的閉上眼眸,然而腦海中全是她和陸銘煜曾經在一起親吻纏綿的畫麵,一幅幅,像電影快放一般,攪得她眩暈的險些站不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