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最恨這樣的他了,明明聽的清清楚楚,還要讓她再重複一遍,知不知道說出那句話耗費了她多少勇氣和自尊?
看懷裏女人猶豫,有反悔的勢頭,陸銘煜托著她背部的手故意鬆了下,立即聽到她中肯的答案——
“對,你想怎樣都行!”
陸銘煜唇角漾出一抹邪佞,“這可是你說的!”
“”
蘇然是被陸銘煜睜著眼抱進浴室,閉著眼抱出來的。
此時的她臉上情浴的潮+紅還沒褪去,窩在他的懷裏癱軟如泥,用奄奄一息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陸銘煜將蘇然抱回臥室,本想著去蘇鬱鬱的小床或者沙發上將就一晚算了。
可是翻遍了櫃子都沒找到一床他能蓋得被子,這女人生活要不要過的如此拮據,連一床多餘的被子哪怕是不合季節的被子都沒有。
倒是找了許許多多類似於尿片的小褥子,這也不能使啊。
陸銘煜很想叫醒熟睡的女人問問她,可看到她的睡顏,又不忍心叫醒。
而他在這個漫長的春季夜晚,總不能蓋著蘇鬱鬱如同報紙一般大小的被子,像乞丐一樣蜷縮著睡一晚?
他的確這樣蜷在沙發裏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然後被凍醒,最後不得已進了房間在蘇鬱鬱的另一邊躺下。
一.夜無夢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來,兩位大人昨晚勞累過度,正是睡的香的時候,可蘇鬱鬱在學校寄宿養成了勤勞小蜜蜂的好習慣。
說是習慣,倒不如說她每天早上都被尿憋醒的。
她翻了個身,兩條如若無骨的小胳膊本能的抱住了一條結實的粗胳膊,眯著眼,軟軟糯糯的聲音透著一股子起床氣:“媽媽我要尿尿”
以往這個時候,蘇然總會一咕嚕拾起,抱著她去尿,尿完了,讓她繼續睡會兒回籠覺,她則是洗漱做早餐。
可今天是個例外,有兩點,一是鬱鬱抱錯了人,二是她像嗡鳴般的聲音根本喚不醒睡的很沉的兩個人。
“媽媽要尿尿”
蘇鬱鬱被尿憋的小臉皺成了包子,能看見淡藍色毛細血管的眼皮像是被膠水粘住了般闔的嚴嚴實實,嘟著嘴兒本能的咕噥。
可等了良久,仍是沒有人理會她,最終把持不住,小身體一放鬆,一股熱+流湧了出來,然後感覺到小pp下麵濡濕一片,有點難受,再次翻了個身,挨著蘇然,撅著屁股繼續睡。
陸銘煜的胳膊觸到一片溫熱潮濕,本能的往邊上挪了挪,感覺到半個身子已經露在床外,繼而不得不往回挪。
大半個身子壓在暈開的宏偉地圖上,和剛剛的感覺不同的是冰冷濡濕,而且將他的睡衣都沁濕了。
有種雨天後睡在馬路上的感覺,糟糕透了。
驀地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心稍有放鬆,起身掀開被子一看,瞬時睡意全無!
身下淡藍色的床單一大片變成了深藍色,而且就在他身體的下麵,看起來好似他尿床了一樣。
陸銘煜額頭瞬間冒出一排黑線!
視線轉移到作案凶手身上,此刻蘇鬱鬱正屁股朝天,嘟著嘴,睡的那叫一個萌萌噠。
洶口處瞬時生出一股將她扔下床的衝動,懊惱的拿過床頭的小黃人鬧鍾,一看七點二十分,早過了他平時起床的時間,窩著怨氣下了床。
蘇然睜開眼看到床尾處站在鏡子前穿衣服的男人,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進來,光線柔和,將他英挺的身姿切割成背光和向光兩麵,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有著讓她身體發軟,拜倒其下的致命魅力。
這種時候,大腦自行將他們離婚後的那一段經曆屏蔽掉,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候莫過於此,每天第一眼看到丈夫和孩子。
蘇然親吻了下鬱鬱白皙柔軟的臉頰,輕輕的把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懷裏抽+出,坐起身,抬手動作自然的攏了下淩亂的頭發,視野徹底清晰,看著鏡中男人的俊容。
“你昨晚在哪睡的?”
陸銘煜將襯衣最後一個扣子扣好,轉過身來,看著氣色紅+潤的女人:“你一年四季就蓋這一床被子?”
蘇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此問,但還是回答道:“沒有啊,冬天這裏暖氣經常供不上,一床被子怎麼能行。”
“我昨晚翻遍了櫃子都沒找到一床我能蓋的被子。”陸銘煜皺了皺英氣的眉宇,分明不相信她的話。
“都在床底下的箱子裏。”這才明白陸銘煜問前一句話的意思,蘇然一臉歉意道:“對不起,昨晚忘了給你取了。你怎麼不叫醒我,一晚上都怎麼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