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亂糟糟的事情,她自己都理不清一個頭緒,又怎麼勸自己的母親相信自己?
或許是她略帶蒼涼的語氣讓秦淑琴有些許觸動,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臉色蒼白,嘴角勾起的弧度苦澀難言。
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這個女兒,沉默了片刻,抬手在她的脊背上撫了撫。
如果那孩子跟小蕊沒有血緣關係還好,就算她已經失身了,最起碼秦傑還是能接受自己女兒的,可萬一
秦淑琴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覺得女兒不爭氣。
騙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外麵胡來。
不過現在醫院沒有個結果,她也不能這麼早就下定論,隻求女兒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欺騙自己吧。
坐在宋子辰的車子上,空調裏吹出來的悠悠冷風讓林熙顏的心涼的透透的!
離醫院越近,她手掌心滲出來的汗就 越多,偏偏又沒有合適的借口離開。
“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嚇得她整個人一激靈,摸了摸包包,才發現不是自己的電話。
宋子辰看了一眼來電,接起,用壓得很低的聲音開口,“什麼事?”
“宋總,韓夏終於開口了,您要不要親自過來問問?”
聞言,宋子辰一腳把刹車踩到底,尖銳的刹車聲伴隨著他冷若冰霜的聲音傳入林熙顏的耳中。
“下車!”
潮濕陰暗的地下室,韓夏狼狽的趴在地上,用虛弱哀求的眼神望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放我回家”喉嚨幹涸到說句話都撕心裂肺的疼,他強忍住痛意補充了句,“我什麼話都告訴你們宋總,隻要放了我,我什麼都招了”
饑寒交迫的日子真的讓人受夠了,隻要能出去,讓他招什麼都認了!
林熙顏給的那點錢算什麼,他的命才最重要。
“呦?你小子嘴不是挺硬嘛,不管怎麼打怎麼餓都沒有讓你開口,今天怎麼想開了?”看守的其中一人嘲諷的笑著,同時給旁邊的同伴使眼色。
另外一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韓夏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問道,“我現在願意招了,你們是不是可以給我點吃的?”
“當然可以!”看守的人慢悠悠從懷裏掏出一隻錄音筆,放在韓夏的口邊,抬抬下巴道,“招吧,把所有的都說出來之後,我們肯定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說著,不懷好意的瞅了眼旁邊桌子上的藥丸。
嘿嘿,上頭交代了,宋總辦事喜歡從源頭解決問題。這小子既然是因為對宋總的女人下藥才被弄進來,那就讓他好好享受一下被人下藥的爽快。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這副虛弱的身子骨,能不能扛得住這麼猛烈的 藥效了。
炫酷的世爵c8風馳電掣的行駛在馬路上。
宋子辰眸色深沉,不用審問韓夏,他甚至可以猜到幕後主使是誰。
但是相比較幕後主使,他更關心的是肖蕊。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內就把韓夏給控製住了,據下麵的人說,韓夏在被他們控製之前身上就帶有傷,不知道是不是在酒店房間裏麵被肖蕊打的。
所以,他現在最需要確認的是,肖蕊和韓夏到底 有沒有發生關係。
車子緩緩駛進別墅。
管家聽見動靜,迅速出來迎接。
宋子辰下車,開口第一句話就問,“韓夏都招了什麼?”
管家跟在他身後往客廳裏麵走去,“剛拿到手,還沒來得及聽。不過敢確定的是,肖蕊姑娘是清白之身。”
聞言,宋子辰疾行的腳步忽然頓了下來,嘴角露出難得釋然的笑容出來。
他就知道,肖蕊一直以來都是清白的,隻不過需要一個強有力地證明而已。
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心愛的女人,就算失去了意識,也都在拚命地為他守身,他又有什麼理由輕易放開她?
“少爺,您”
管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到客廳門口又忽然轉身離開的少爺,不知道他家少爺到底想要鬧哪樣。
攥著手裏的錄音筆,雖然證據已經到手了,不過懲罰是不能免得。
收好錄音筆,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撥出一個號碼,冷冷的吩咐出兩個字。
“喂藥。”
林熙顏見到韓夏時,他整個人憔悴虛弱的站都站不起來,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一條命剩下半條,酒店的房間裏充斥著男女歡*愛之後的糜爛味道。
她好看的眉頭微蹙,掩鼻問道,“你這才剛從宋子辰手底下被放出來多長時間,就已經墮落到這中地步了?”末了又輕蔑的補充了句,“真沒用!說吧,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喊過來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