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燒的迷迷糊糊,卻也清楚聽見他的懲罰之說。
懲罰麼?
到底是誰在懲罰誰呢?
關上車門,肖蒼山迅速上了駕駛座。
王姐從後麵探身過來給顏雪蓋上外套,手不經意碰到顏雪的臉。
那溫度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可別燒壞了啊!”
肖蒼山聞言,眸色一暗,咬牙啟動車子。
韓紀林還在宣和醫院住著,不能去那裏,他就近選了一家私立醫院。
“怎麼燒成這樣才送來?”小護士不滿的嘟嚷一句,轉身去叫醫生。
肖蒼山把顏雪放在病床上就出去了,王姐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自己守在病床邊,焦急的等著醫生過來。
不多時,一名年輕的值班女醫生快速走進來。
一邊給顏雪檢查,女醫生一邊問:“你是病人家屬?”
“啊?我?我不是。”
“你不是?誰是?病人家屬呢?”
“家屬,家屬剛才出去了。”
王姐話落,就見肖蒼山進來。
“家屬!家屬來了!”她指著肖蒼山激動的說道。
女醫生回頭,肖蒼山正好走近。
身形高大,麵容極其俊朗的男人先去看病床上燒的臉色通紅的女孩,然後看向她,“我是病人家屬。”
“你,”舔了下唇,女醫生蹙眉,“丈夫還是男朋友?”
“丈夫。”
沒有猶豫,肖蒼山直接回答。
女醫生點了下頭。
小護士蹙眉道:“39度8!”
“我們要給病人治療,還要給她詳細檢查,無關人員先出去吧,病人家屬也在外麵等。”
白色的簾子被小護士拉上,肖蒼山捏捏眉心,轉身往外走。
王姐站了會兒,也轉身往外走,沒走幾步,就被人拉住手臂。
她回頭,見拉著自己的是那個小護士,而小護士此時臉上神色很奇怪。
“怎麼了?肖……”
剛要叫肖蒼山,王姐被小護士捂住了嘴。
“你別叫他!別叫!我問你,你是他們家的保姆嗎?”
王姐點點頭。
小護士壓低聲音,“那你別出聲,我問你點事。”
拿下捂住王姐嘴巴的手,小護士把她拉到一邊。
“剛才出去的男人真的是這位小姐的丈夫嗎?”
其實剛才肖蒼山承認自己是顏雪丈夫的時候,王姐也是驚呆了。
可畢竟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一個保姆,打工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反正,順著肖蒼山的話應該沒錯。
“是,是那個什麼,怎麼了?”
“真的是丈夫?”小護士咬唇,又問:“那你知不知道,這個男人家、暴他妻子?”
“什麼?”王姐吃驚的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麼?家、暴?”
“原來你也不知道。”小護士冷笑。
想起顏雪那一身的痕跡,她就不寒而栗。
那個男人看上去衣冠楚楚,沒想到禽、獸不如。
“好了,沒事了,你什麼都別說。”再三告誡王姐,小護士轉身回去跟女醫生彙報情況。
王姐猶猶豫豫的走出來,見肖蒼山垂著頭坐在長椅上。
她張張嘴,還是選擇什麼都沒說。
等了半小時,小護士叫他們進去。
王姐注意到,小護士看肖蒼山的時候,目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