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前自己很恨他，可是當他要死在自己的麵前，她還是坐不到不管他。
“怎麼眼睛紅紅的。”
出了洗手間，她發現唐少其已經在不遠處的走廊上等了。
“有東西眯進眼睛，用水洗了一下，現在好了。”
程曉依邊走邊擦拭眼睛。
這兩天她哭太多，眼睛很容易紅。
“嗯。”
唐少其臉色微沉，也不拆穿她。
等她接到程凱死的消息，就不會再傷心難過。
“夫人，慢點，。”
“醫生，請你幫我們家夫人檢查一下。”
精神科的辦公室裏。
程曉依隔著簾子看著癡呆坐在板凳上的媽媽。
樣子還和小時候一樣，時光仿佛在她的身上靜止。
她還是那麼年輕。
隻是目光呆滯。
“醫生，我們家夫人的狀態有沒有好？”
馮夫人身邊的傭人問。
“病人的精神狀態還是老樣子。”
醫生搖頭。
他每天遇到的病人很多，像她這樣，還算年輕就開始得病的，他還是很同情的。
“你是她什麼人。”
“傭人？”
“她的家人呢，怎麼都沒陪在她的身邊，這樣的話，我不好診斷病因？”
醫生指責。
他知道作為家人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但是這麼不負責任，也太不應該了。
“醫生，你有什麼要問的都可以問我，在國外的時候，都是我陪著去看病的，醫生也沒說不好診斷。”
“你這是什麼態度，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可以帶她走了，她的病我治不了。”
醫生火大的開始攆人。
病因都沒人說得清楚，還來這裏看什麼。
“不看就不看，誰稀罕你，反正我們先生吩咐一家家的看，也沒期望有看好的希望。”
那個傭人冷哼一聲。
帶著馮夫人出去。
等他們出去之後。
程曉依和唐少其才走出來。
“咿，你們怎麼躲在那後麵，快出去，出去，這是給病人看病的地方。”
醫生還是一肚子的氣。
這些有錢的人真是一點素質也沒有。
“對不起打擾了，我想請問一下，剛才那個病人的病還有希望嗎？”
程曉依問。
不知道媽媽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想到爸爸的所作所為，她心寒。
他真的已經眼盲到身邊的人對她好不好都不知道了嗎。
“你是她什麼人。”
醫生不善的看著他們。
“一個晚輩。”
唐少其接話。
“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她病情，剛才的事，很抱歉。”
估計唐少其的氣質很溫和。
醫生的臉色好了點。
“希望渺茫，她完全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感知。”
“真的沒一絲的希望？”
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媽媽真的是那場火受到的刺激，照理說她的身邊冒名頂替了一個女兒，她不會受到那麼大的刺激。
醫生搖頭。
“別難過，上次伯母還認得我，醫生說的也不是全然對。”
走廊上，唐少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