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依趴在他的胸口笑。
顧子峰暖暖的看著她。
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的笑容。
“再睡一會兒。”
“嗯。”
程曉依感覺自己又困了。
於是閉上眼睛。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身邊真好。
看著她熟悉的容顏。
顧子峰也閉上眼。
這些天，他也很疲憊。
猛然他又睜開眼下床。
到了書房。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關機。
他又打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蔚承在哪裏？”
為了她，他希望他活著。
“嗯。”
李德掛了電話。
立馬起床。
程凱死了。
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希望不要是個壞結果。
第二天程曉依起床，身邊已經空了。
他們回到之前住的那個房子。
她想起了答應打電話的事。
結果昨天太累就忘了。
到底該怎麼說。
她猶豫。
說到底她欠他的不止一句對不起。
那句話太輕了，承受不了他為她做的這麼多。
“醒了。”
顧子峰走進房間。
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嗯，我可以去見我媽了嗎。”
現在她真的已經準備好了，去麵對自己的過去。
無論任何風雨。
“可以，先把早餐吃了。”
顧子峰讓她去洗臉。
然後帶著她下樓。
“我媽為什麼沒下來一起吃。”
“她不在這裏。”
“吃完早餐，很快就會見到她。”
顧子峰神態平靜。
“好。”
程曉依開心的吃東西。
早餐很合她的胃口。
她吃得有點多。
顧子峰隻是默默的看著她吃。
“我吃完了。”
程曉依喝完了最後一口牛奶。
“我帶你去。”
顧子峰帶著她去了另一個房間。
程曉依推開房門。
看到她媽媽坐著一張床上。
安靜的看著窗外
“媽。”
程曉依喊了一聲。
可是馮夫人隻是癡癡呆呆的看著，沒有一絲的反應。
“媽，對不起，之前沒有認出你是我不好。”
程曉依擦幹淚水。
“以後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你肚子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東西。”
程曉依回想起小時候，她事無巨細的照顧她。
陪伴她長大。
現在該她來陪著她了。
“媽。”
程曉依喊了幾聲也感覺到不對勁。
她媽之前是受了刺激，神誌不清，可不是這個樣子。
“媽媽。”
無論她怎麼喊，馮夫人都沒什麼反應。
“她怎麼了？”
她看著他。
“不知道，我帶她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顧子峰皺眉。
馮夫人的病情似乎比之前的更差了。
“怎麼會這樣。”
程曉依摸著她的臉。
從她的眼裏再看不到任何的色彩，生氣。
就像一個人偶娃娃。
“別急，我們先帶她去醫院。”
顧子峰扶起她。
“嗯。”
她這才想起來，醫生說希望渺茫的話。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媽，我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