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屬於這裏，我會帶他離開。”
說完蔚承大步的離開。
程曉依跪在地上。
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
雙手觸地，她看著自己幹淨的雙手。
那裏似乎還有鮮血在流淌。
她使勁的擦。
可是無論怎麼用力。
那種腥味依然純在。
“好了。”
顧子峰拉起她的手。
程凱的死，她不應該心裏愧疚。
“其實我不應該和他賭氣的，他是不是在怪我，不理我。”
她語無倫次。
“我回去跟他說對不起好不好。”
“如果不想起之前的事，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我不應該想起來的，我一點都不開心，一點都不快樂，要瘋了。”
顧子峰靜靜的聽著她說。
見她越來越陷進去。
雙手握緊她的雙肩，搖晃。
“他真的已經死了。”
“這個事實你必須接受。”
“無論你如何自責，他也不會活過來。”
他的聲音很大。
程曉依愣了一下。
眼淚更加洶湧。
“你胡說，我不信，沒看到我不信。”
她拒絕相信。
“你是見過他傷得有多重的，別在欺騙自己，伯母現在還需要你照顧，別太為難自己。”
這次他的聲音放柔。
他堅持要她養好身體才見蔚承。
就是怕她太激動。
後來同意她見他。
是相信她會堅強應對。
程曉依看著他臉上的平靜。
淚水決堤。
是的她根本沒時間沉靜在悲傷當中。
雖然是這麼想。
可是心裏真的好難過。
感覺之前曾經給過她溫暖的那個家都毀了。
毀得幹幹淨淨。
“這是他的選擇。”
顧子峰低聲。
“原本在你快要恢複記憶之時，他可以走，但是沒有，說到底隻是希望你能夠平安快樂的生活下去。”
他把程凱的心意說出來。
不過有些話沒有說。
就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
“他是不是在那場婚禮上受了傷，是他救了我。”
她想確定。
顧子峰點頭。
“如果他不去替你擋，那顆子彈就會貫穿你的心髒。”
“他比你想象的更在乎你。”
雖然不想承認。
但這是事實。
“夠了，不要說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
她搖頭。
現在無論知道他為她付出了多少。
他也回不來了。
“你去跟蔚承說，他們離開的時候，讓我去送送我哥好不好。”
“好不好。”
程曉依拉著他衣袖。
這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事。
“我可以去試試，不過希望不大。”
他眉頭微皺。
蔚承很憤怒。
他這個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漫不經心。
不過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也是倔強得可怕。
這件事可能並不好商量。
“好。”他點頭。
“你去跟他說，馬上。”
程曉依拉著他的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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