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顧子峰看過來。
程曉依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馮雪兒估計現在都嘔血了。
不過這還不夠。
一點也不解氣。
“嗯，做得好”
他誇獎。
她現在的氣色很好。
“你在誇我”
“嗯”
“沒什麼可誇的，我懷疑的那些藥，警察沒有找到，被她們銷毀了”
“不然，已經抓住她們的把柄”
她很失落。
如果早點想到。
事情會順利很多。
“不用擔心，遲早會查出來的”
他安慰她。
“嗯”
程曉依點頭。
顧子峰突然把她摟到懷裏。
低聲。
“程凱明天走”
程曉依僵了一下。
眼睛馬上就濕了。
“謝謝你”
他知道讓蔚承答應一定費了很多心思。
“小事”
他這麼做隻是不想讓她有遺憾。
程曉依眼睛轉向窗外。
說好不哭了。
第二天清晨。
程曉依穿著黑色長裙去了機場。
蔚承用的是包機，時間很早。
顧子峰也是一身黑色西裝站在她的身邊。
陰天，天氣很冷。
程曉依站在機場，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從薄霧裏走來的蔚承。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妖嬈的臉一片肅穆。
雙手捧著一個黑色盒子。
就算再怎麼告訴自己，不能哭。
眼淚還是流了出來。
蔚承看到她眼神裏滿是不爽。
“可以讓他留下嗎”
她問。
至少她能經常去看他。
“可能嗎？”
蔚承冷哼。
“他不屬於這裏，你想他死也不得安寧”
程曉依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針對你，他擔心別的”
顧子峰安慰她冷眼盯著蔚承。
蔚承的臉上才收斂了一點。
“他得罪的人很多，如果被人知道了葬在哪裏，估計會屍骨無存”
他解釋。
如果不是擔心回去不去，他還在這裏跟她廢什麼話。
“你會把他葬在哪裏？”
“他出生地方，國外的一個山村”
“這應該也是他希望的”
蔚承閉上嘴巴，顯然不打算多說什麼了。
程曉依看著他手上的骨灰盒。
淚水朦朧。
曾經他對她的好，他的錯，都不存在了。
隻變成了小小的一盒灰。
以前的分離，她還能等。
而這次卻再也等不到他回來。
他徹徹底底的去了遠方。
程曉依把手上的那朵白菊放在盒子上。
作為最後的告別。
在剛恢複記憶的時候她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現在連麵對機會都沒有了。
“哥，我已經不怪你了”
她輕聲。
這應該是他最想聽到的。
“好了，別囉嗦了我要走了”
蔚承往飛機邊走去。
程曉依回頭。
淚水更洶湧。
他重新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