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冉心中的那個樂啊,薑連翹和蕭沐之這倆個渣男渣女果然是前世剪不斷的緣分啊。
自己特意把薑連翹舞裙的接縫鬆開,就是為了送薑連翹一個大禮,她不是想吸引大家的目光嗎?她不是想體現她的多才多藝嗎?
看自己多體諒她,從今日過後,想必京城不少人的目光都會暗暗的放在她身上吧。
之前還可惜薑連翹在眾人麵前衣服裂開這麼精彩的一幕居然沒被蕭沐子看到,真是可惜,卻沒想到她們在門外相遇了,還弄出了這麼大動靜。
三王爺也是福氣不淺啊兩個郡主娥皇女英呢。
江冉冉實在克製不住的低低笑出了聲,日後這三王府後院怕是要十分熱鬧了。
一直保持著奇怪的笑容,江冉冉就這麼回到了江府。
“小姐?啥事這麼開心?”青枝看著從一回來就坐在原處麵露笑容的自家小姐,實在好奇的忍不住開了口。
“開心?我看起來很開心嗎?”江冉冉笑著開口,看著立刻重重點頭的青枝,忍不住笑的更歡了。
“以後啊,這京城就要熱鬧了,能不開心嗎?”
開心嗎?一直跟在江冉冉身後的青環此時疑惑的抬起了頭。
雖然小姐一直在笑,可她卻不覺得小姐是開心。
因為那一雙美目裏,透出來的不是笑意,而是冷漠。
“回主子,明珠郡主的衣服確實是江大小姐弄的。”墨衣從側殿出來就急忙趕來稟告給墨枕寒。
“去處理幹淨,別給別人查出了痕跡。”
他這是給江冉冉留下的尾巴給插幹淨了,免得一個不慎被人揪住了尾巴。
江冉冉使壞使的不錯,表麵上來看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這個沒有痕跡隻是對於別人,不包括他手下的人。
即使如此,那也要小心宮裏的人。
看來眼身後的禦書房,墨枕寒嘴角幾近嘲諷。
出宮,翻身上馬。
他這次來是來交待南疆大皇子死在楚國境內的事情,現在交待好了,他也該回邊境了。
路過江府時,墨枕寒放鬆韁繩,神色莫名。
一炷香之後,墨枕寒從江府翻牆而出,再次翻身上馬,出了城門。
隻是這一次他的方向不是南邊墨王府的駐軍處,而是西南邊。
“小心和碩。”
一張信紙上,幾個蒼勁有力的字十分顯眼。
這時青環剛剛整理床鋪時發現的,信上沒有署名,卻被壓在了她的枕頭下。
看到這封信時,江冉冉心裏瞬間蹦出一個人影。
看來墨枕寒昨晚來過了。
將信折成一折,江冉冉把它放在還未燃盡的油燈上,靜靜的看著它變成灰燼。
和碩,當然得小心。
那可是個野心不小於帝王的女子。
末時,一個身穿灰色披風的人從江府後門走了出來,承認不注意,那人快速遠離了江府。
那人就是江冉冉。
好不容易逮到了家人都不在府上的時間,她趕緊裹了披風就出來。
腳步逐漸加快,她時間不多,得快些。
京城和各個城鎮一樣,都分為富人區和窮人區,無非就是京城多了個皇宮。
江冉冉現在已經離開了平時所居住的區域,來到了城北。
這裏多居住著底層勞動百姓。
雖然她已經從自己的衣箱中挑了一件布料樣式最普通,顏色最為暗沉的一件披風。
但走在城北的路上還是有不少人把視線或明或暗的投在她身上。
哪怕這件在她看來毫不起眼的披風,在周圍這些人眼裏那也是他們一輩子都穿不上的衣服。
“朱家酒館。”江冉冉穿過集市,來到這個略顯破敗的酒館門前。
撩開擋風簾,江冉冉踏步而入。
不同於站在門前的安靜,屋內噪雜聲四起。
大堂挺是幹淨,四四方方的桌子擺的格外整齊,客人三三倆倆的坐著,喝著小酒扯著嗓子吹牛,一派熱鬧。
“喲,這位客官。這邊坐,這邊坐。”一個小二迎到了江冉冉的麵前,將她領到一處空位。
“不知客官要些什麼?”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小二殷勤的擦著桌麵。
“二兩梅花釀,一盤梅花餅。”江冉冉看著小二擦桌子的手一抖,心中便有了思量。
“要十三年的梅花釀。”緊緊盯著小二,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小二眼裏閃過震驚。
“哈哈哈哈,小子。你這可難為店家了,這裏是城北,可沒有什麼梅花釀那稀奇玩意兒,你要二兩白酒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