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聲音尤為刺耳,車旁的眾人皆循著聲音望去。
是渙蝶站在車架上顫抖著雙手舉著一個明黃色的物什,因為激動漲紅著兩頰。
“宮宮印!”有的明眼人僅一眼就看出了渙蝶手裏的東西,震驚之餘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琅琅蹌蹌的趕忙跪在地上,下一秒就開始不停的磕頭。
宮印象征著身份,雖然一般稍有權勢的皇親國戚都有,但這個宮印卻不一般。
渙蝶手舉的宮印,是當今王上還在當王爺時用的宮印,王上更曾是說過見此印者如見他本人,而他們現在卻卻圍著宮印的主人,說她是奸細,還要抓她
不少人都暗暗發抖,背上早已嚇出一身冷汗。
在場不少人的侍衛,也大都知道宮印的來曆,迅速的跪下,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以頭搶地,他們大氣也不敢出,隻希望車內的人能饒過他們的不敬。
而周圍外麵的百姓,看著這裏黑壓壓的突然跪了一地人,雖然不知道情況,但他們最會審時奪度,都匆匆放下手裏忙活的,紛紛跪了一地。
隻有剛剛那個帶頭鬧事的一臉蒼白,渾身抖個不停地,嚇傻了一般兩眼空洞的站在原地,連身邊有人拉他都不知道。
他現在的腦海裏隻有完了二字。
渙蝶看著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開始不停磕頭的眾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事態還算穩定。
剛想進去稟告公主,就見公主殿下已經探出了半個身子,趕緊扶著公主殿下了馬車,她緊緊護在江冉冉的身側,生怕哪個不長眼的傷了公主殿下。
那個帶頭鬧事的看到公主下來了,突然一個哆嗦回過神,直接攤在了地上,嚇得竟連磕頭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都跪上了,不是說,本宮是奸細,要來抓本宮,討伐本宮嗎?本宮現在出來了,為何反而沒動靜了?”
江冉冉好看的不像話的眸子逐一掃過地上的眾人,但目光清冷的讓人隻想打寒顫。
“機會可隻有一次?過了今日可就沒有了。”江冉冉眉眼上揚,問。
回答她的是眾人更響的磕頭聲。
“嗬,那讓本宮來猜猜,那個說本宮是細作又想要來抓本宮的人是誰?”江冉冉蓮步輕移,視線在跪了一地的人群中穿梭。
眾人的低的更低了,深怕公主一個不小心就認成了自己。
“是你?你?還是你呢?”江冉冉一個個點過去,點到的人無一不慘白著臉痛哭流涕的求饒,想方設法的證明自己的清白。
直到她停在最靠近馬車的那一人。
那人也是眾人裏麵臉最蒼白,頭低的最低,身體抖的最厲害的一人。
就連一句話,說了好幾遍才說清楚。
“不不不,不是,不是!公主冤枉屬下了!屬下是清白的啊!”
那人一看到江冉冉指了他,渾身劇烈的一抖,卻還強撐著解釋,妄圖做最後的掙紮。
嗤笑一聲。
江冉冉不屑的看著對方一臉恐懼的辯解。
“你說你是清白的,那本宮就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說出剛剛是誰在害本宮,本宮就饒你不死。”
那人抬頭,眼裏閃過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