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今醫館,又有幾個能稱得上‘醫’字呢,當真可悲可歎,竟然什麼人都能坐在櫃台看病……”
韓淩天長歎口氣,並沒有刻意壓低說話聲音。
他的話一經響起,頓時如狂風過境般在醫館內席卷,徹底引起了眾怒。
“年輕人,禍從口出,不要妄言!”
劉成輝微眯雙眼,冷著臉看他。
“二師兄,跟他廢什麼話,讓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脾氣火爆的年輕醫師從後麵走了出來。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沒什麼本事,卻什麼話都敢說……”
一個前來看病的老人跺了跺手中拐杖,感慨世風日下。
“嗬嗬,老爺子,這哪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看他完完全全就是個智障!”
一個大媽提著布袋,掐著腰滿臉刻薄的喊道。
“就是,劉醫師,您醫術高明,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智障,趕緊給他看看病吧!”
聽到眾人的阿諛奉承,劉成輝頓時麵帶得意,昂頭道:“作為神醫的二弟子,我如果都不能稱為醫,那又有幾人可以?”
“醫?”
韓淩天輕笑一聲,略帶幾分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個庸醫,醫術不精就敢看病,錯不認錯,悔不悔改,執筆如刀催人命,你有什麼資格稱之為醫!”
所有人都愣在那裏,包括跟來的黃埔瀾庭。
她用一種很驚訝的眼神盯著韓淩天,心想這個家夥,到底在說什麼?
劉成輝本身不算什麼,但架不住他背後的人來曆大啊!
作為濱海市最大的中醫館,其背後的人物,可是華國兩大神醫,北楚南喬中的南喬,喬文康!
現在韓淩天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神醫的二弟子為庸醫……
黃埔瀾庭有些抓狂,那位喬文康,她當初可是費勁心思都請不動的人物。
“天啊,他是不是瘋了!竟然敢罵劉醫師為庸醫!”
“臥槽,這家夥夠浪啊,為了出風頭,在女人麵前什麼都敢做,至於嗎?”
“嗬嗬,罵人庸醫,他現在恐怕想走都走不了啊。”
對於醫者來講,名聲甚至比命都要重要。
劉成輝瞪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表情難以置信。
他早年拜在神醫門下,走到哪裏不是鮮花掌聲,什麼時候被人罵過庸醫?
他伸出手,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語道:“我是做夢嗎……”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認清現實,劉成輝猛地從座椅上蹦了起來。
“你……你憑什麼罵我庸醫!”
劉成輝抓了抓頭發,情緒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利索。
“會錯病,開錯藥,為何不該罵?”
韓淩天望著他,淡淡說道。
“放屁!”
“我行醫多年救人無數,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誤診,你不懂醫術,隻會一派胡言!”
劉成輝氣的爆了句粗口,轉頭對那些夥計喊道:“那臭小子血口噴人,汙蔑醫館名聲,把他給我抓起來!”
隨他一聲令下,身旁那幫摩拳擦掌,目露凶光的醫師雜役們頓時猛撲上去。
“老子忍你很久了,臭小子!”
那位年輕醫師握緊拳頭怒喊道。
麵對如狼似虎的人群,韓淩天眼底內有寒光閃爍,一雙拳頭暗暗握緊。
“住手!”
就在雙方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渾厚有力的蒼老聲音從後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