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銅……爛鐵……”
餘戶看著韓淩天,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隻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脊梁骨。
那是在省城兵器榜排名第九的鋈嵐,多少人打破腦袋爭奪的寶貝,價值根本不可估量的啊!
“唰!”
被韓淩天扔出的鋈嵐刀暴射而出,化成一抹冷冽寒光,如箭矢般,攜夾著駭人驚悚的威力,朝著錢嘉許襲去。
錢嘉許臉色蒼白,渾身冰冷,就如同身處深淵被凍僵一樣,動都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越發放大、清晰的刀刃。
他脖子上青筋鼓動,拚命的吼叫,可卻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嘶啦!”
一個輕微的細響,鋈嵐刀整個沒入牆內,隻剩下一小點尾部顫抖不止,發出陣陣嗡鳴。
一點鮮血,從上麵滴落而下。
錢嘉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下一刻,整個人轟然跪倒在地,同樣麵朝韓淩天。
“嘶!”
錢嘉許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隻剩下驚慌與後怕。
他摸了摸臉,頓時,手掌上布滿溫熱刺眼的鮮血。
剛才隻差一點,如果偏差個一兩厘米,那一刀爆頭,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看著沒入牆壁的鋈嵐刀,他絲毫不懷疑那一下的威力。
“隻一下就被嚇軟跪倒在地了?”
韓淩天走向錢嘉許,表情似笑非笑,聲音淡淡:“你的膽量就和你的醫術一樣,不堪入目。”
“別以為身手了得就能怎樣,你……你以為自己有醫術?笑話!”
錢嘉許色厲內荏:“剛剛在裏麵,那一手就算神醫親臨都施展不出來,莫非你要說,自己比神醫強嗎?!”
“強不強暫且不談。”
韓淩天眉梢一挑,聲音平靜中夾雜著一絲不悅:“但我平生最恨庸醫,尤其自以為是、草菅人命的,就比如你。”
“不許傷害少主!”
餘戶甩了甩腦袋恢複幾分清醒,雖心頭沉重而又驚悚,但眼看韓淩天向錢嘉許走去,他不顧一切的再次出手。
下半身不能動,又沒有鋈嵐刀在手,餘戶隻能拚盡雙臂力量,從地麵跳躍而出,旋即伸出沙包大的拳頭,朝著韓淩天的後腦轟砸而去。
喬若涵驚呆了,餘戶那一擊出其不備,畢竟誰能料到,他腳筋被挑斷,依舊有不俗的戰鬥力,再加上偷襲,常人若被擊中,腦震蕩、腦淤血都是輕的。
“嗬……”
在他出拳的一瞬,韓淩天似乎早有預料,嘴角微微上挑,反手也是一拳。
“嘭!”
拳對上了拳,碰撞聲有些低沉,宛如悶雷。
餘戶臉色狂變,在那一擊下,有碎骨從皮膚穿刺而出,顯然,整條胳膊斷了!
他倒飛而回,狠狠撞在走廊另一麵牆上,雖沒有痛苦的吼叫,可臉色早已經扭曲到了沒有人形的地步。
再一抬頭,餘戶盯著韓淩天,眼中隻剩下無盡的驚悚和畏懼!
“怎麼可能,他的實力至少在王級中期!”
剛才那實打實的一拳,餘戶已經覺得不像人力能使出的。
就如同螻蟻在麵對雄獅、大象時,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不可匹敵。
他的實力不錯,但與韓淩天相比,都難望其項背。
“……”
錢嘉許直愣愣的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表情呼吸動作都跟著凝滯。
與韓淩天瞬間挑斷餘戶腳筋帶來的觀感不同,剛才那拳對拳的一幕更加簡單粗暴血腥!
此時,他的腦海中就仿佛被無數轟炸機爆破,嗡嗡作響。
曾幾何時,餘戶在他眼裏是無敵的存在,隻要動手,就沒有不勝利的,而且每一次都像吃飯喝水似的,輕鬆的不能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