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海城氣溫驟降。
徐暖橋沉默跪在傅宅門口,受過傷的手腕膝蓋不自然外翻,血跡未消,昔日的徐家公主,此時狼狽不堪。
終於,等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雕花的黑金大門緩慢打開。
一輛眼熟的賓利呼嘯而出。
徐暖橋眼睛一亮,踉蹌奔上去擋在賓利車前:“傅斯澤,求求你,放了我哥!”
一隊保鏢忽然出現,拿捏住她手臂,粗暴拖開。
徐暖橋胳膊被猛地拉扯牽到傷口,疼的渾身一哆嗦。
但她顧不得那麼多,猛的使了一個巧勁兒掙開,借著力一頭撞上了車窗。
好不容易看見傅斯澤一麵,要她放棄,怎麼可能?
車門被猛地打開,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雙陰翳的雙眼嚇得一身冰寒。
傅斯澤唇角勾起來一個冷漠至極的笑容,眼神從女人顫抖的身上一掃而過。
仿佛她是什麼不堪入目的垃圾。
徐暖橋拚命地壓抑住心底的害怕,抖著雙唇,語氣是輕易就能聽出的乞求:“放了我哥吧,求求你,看在我們好歹當過一年夫妻的份上。”
“夫妻?”男人一貫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我什麼時候承認過?”
她聽了這話忍不住後退一步,巨大的悲哀潮水一般翻湧而來。
結婚一年,他沒有碰過她一次!
徐暖橋抖著唇:“最起碼,法律上來講是的。”
“法律上?”男人說著話,冰涼的手指捏住徐暖橋還沒有徹底愈合的手腕,一個用力,血跡就重新滲透出來。
“法律上是,你是指那張染著秀秀血的結婚證嗎?”
果然是因為鬱元秀,他恨透了她。
一股悲涼從心底竄起來,冷的她喘不過氣。
徐暖橋挪動腳步,仰視著這個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語氣更加低沉:“傅斯澤,不管你信不信,鬱元秀的死,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駭人的紅光,捏著她傷口的手指不斷縮緊:“別在試圖狡辯了!你這個殺人凶手!”
徐暖橋心中陣陣心寒,她不止解釋過這一次,可是他從來都不信……
鬱元秀是他心頭的朱砂痣,而她徐暖橋,連當男人袖頭的蚊子血都不配!
鬱元秀吞藥自殺的時候,留下的遺書白紙黑字寫著要他娶她。
所有人都懷疑,是她逼死了鬱元秀。
“算了,你非要這麼想,那就當是我害死她好了,傅斯澤,我是凶手,你有什麼仇什麼恨全都衝著我來!放了我哥!”
“全都衝著你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男人輕嗤一聲,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徐暖橋,我要你眾叛親離,生不如死。”
“不!”
徐暖橋嘶吼了一聲,一直在眼眶中旋轉的淚珠終於忍不住在香腮滾落。
“你要我命也好,要我生不如死也行,隻要你能夠滿意,我怎樣都可以,求你放了我哥,他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隻要我能滿意?”
男人充滿惡意的挑了一下眉毛,忽然伸手將她硬生生拉上了車,一把摔在了座椅下麵。
然後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張紙巾,將他碰過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幹淨,才抬頭對著司機說道,“小五,去暗香。”
這話一出,徐暖橋覺得自己早就是千瘡百孔的心髒又被狠狠的插了一刀。
暗香……
誰人不知,那是海城最大的銷金窟。
他果然是要她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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