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這算是代價了嗎?”她說完,淚如雨下,朝外走去。
不過,淒冷的走廊好長好長,白慕雅眼眶裏的眼淚模糊了視線,看不清路卻不敢停,隻是不輕不重地往下踩著。
終於,一腳踏空,她整個人向後倒去。
長廊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溫熱的長臂攬上了她的腰間。
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將她包圍,抬眸間,又是顧子言。
三年了,他就這樣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折磨她太久了。
白慕雅捏緊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臉上,回身嘶吼:“放開我,顧子言,別他媽碰我!”
“如果我偏要呢?你是不是會更加痛苦?”顧子言雙眼通紅,吻向她的唇瓣。
吻裏帶著血腥,就像他們的愛裏帶著仇恨,糾纏。
他扣緊了她撲打的雙手,將她抱回了家中。
白慕雅大概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寬敞的臥室裏掛著兩人的結婚紀念日,一切恍如初見,所有的是是非非在那一瞬像蒸發了。
真好。
整整一下午,顧子言寸步不移地守在床邊,直到床頭櫃的手機響了,他正準備上前關掉。
一晃間,看見了手機顯示上的名字,“南楓”。他眼底的平和在那一瞬間,蕩然無存。
手機鈴聲還在繼續,床上的白慕雅也被吵醒。
她起身準備去拿手機,抬眸,對上那雙天寒地凍的雙眼。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再跟這個男人往來。”顧子言說。
白慕雅剛醒,那種冰涼像一盆冰水,澆得她穿上了盔甲,冷冷地笑著質問,“這也是你顧家的規矩?不好意思,結婚那天你沒有說。”
說完,她去拿手機,沒來及碰到,破碎的屏幕濺到白慕雅腳上。
顧子言鬆開的手還懸在空中,臉上還是那副不費吹灰之力。
白慕雅懸在半空的手捏得發顫,側眸看向他,咬牙切齒地質問出聲,“顧子言,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臉管我?你在外麵金屋藏嬌,徹夜不歸,我可有管過你,你可有為我考慮過半分……”
“我再說一遍,易安救我的命,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白慕雅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顧子言為了易安,恨不得殺了她,到頭來隻是一句普通朋友。他要說是朋友,她就是不信又能怎樣?
她也見過不少豪門的太太整天雇了人去調查,但知道了,究竟了,得到的除了撕心裂肺的疼,又能如何?
她鬥不過他,全怪當初不知死活的愛上了他,嫁進了顧家。
白慕雅低頭將地上破碎的手機撿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又笑道:“你開心就好。”
說完,白慕雅不想再多看一眼,轉身往外走。
“站住!”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隻當沒有聽見,繼續走。
下一腳還沒踩實,顧子言上前蠻橫地將她扛在肩上,摔向大床。
白慕雅的腦袋撞得一聲悶響,疼得眼眶裏發紅,用最後的力氣問:“你到底還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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