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傭人扶著回到房間裏,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沒有半分胃口,可是顧子言的聲音還縈繞在耳畔,‘下一個死的,就是你的父母……’。
她不敢拿父母的生命做賭注,筷子都沒用,直接那手抓著那些飯菜就往嘴裏塞,跪坐在地上,像一個好久都沒吃飯的叫花子。
傭人都被嚇了一跳,趕緊過去阻止她,“夫人,這飯菜都涼了,好歹我給你熱熱你再吃啊,要不然胃怎麼受得了。”
白慕雅聽不進去她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往嘴裏塞東西,也不管嘴裏還能不能塞下,臉上,手上,還有睡衣上,全是米粒。
頭發也是亂糟糟的,狼狽不堪。
傭人沒辦法,隻好再給顧子言打電話,“少爺,你快來看看夫人吧!”
“除非她死了,否則別給我打電話!”隻一句,就掛了電話。
顧子言不管,傭人自然也不敢多說,隻得由著白慕雅。
嗬!除非死了嗎?顧子言,怎麼能這麼無情?既然這樣,又何不放我離開,把我囚禁在這兒對你有什麼好處?
桌上的飯菜隻一半進入了白慕雅的肚子,還有一半都掉在地上了,把桌上的吃完了,白慕雅又開始揀地上的吃
就連粘在地毯上的米粒都被她撿起來塞進嘴裏,直到所見之處再沒有看見能吃的東西,她這才善罷甘休。
傭人早已經退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想起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她突然大笑起來,撕心裂肺。
現在除了她父母之外唯一關心她的人都已經死了,還是被她害死的,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個錯誤。
因為長期坐在地上,腿腳早已麻木,以手代腳,爬到了梳妝櫃前,從抽屜裏翻出刮眉刀。
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把玩,慢吞吞的,加上亂糟糟的頭發,仿佛一個吃人的妖怪。
死吧,隻要死了,一切就都解放了。
這個想法如同蠱惑人心的妖怪,讓她慢慢的把刮眉刀放在了手腕上,刀刃一碰到皮膚,就有血珠冒出來。
傷口越來越大,血珠都凝結成一道小小的河流,順著手腕流到她的水衣上,雪白的睡衣上沾染了大紅的血跡,刺得白慕雅眼睛疼。
顧子言的話突然又在耳邊響起,‘下一個就是你的父母……’。
“啊!”她突然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手一鬆,刮眉刀落在地上,緊接從衣櫃裏拿出來一件衣服,緊緊挽在手腕上。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再害了我的父母,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手腕上還是血流不止,沒一會兒就染紅了整件衣服,白慕雅又趕緊換一件衣服包著手腕,然而她還是隻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失血過多導致她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四肢也綿軟無力,最後父母的臉出現在她麵前,他們微笑著跟她招手……
口幹舌燥,像是在沙漠裏行走一樣,嘴唇全部裂開了,全身的燥熱讓她難以承受,太痛苦了。
我這是死了嗎?為什麼死了還要接受這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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