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隻準備了一份。
於是下一秒,她脫口而出:“這個太少了,我吃不飽。”
靳餘生:“……”
沈稚子想跳起來抽自己一耳光。
她剛剛說了什麼!她是飯桶嗎!
於是她趕緊挽救:“其實我是想吃肉。”
……好像也不對,拿到了東西又嫌棄,搞得她像個渣男。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想著要搶你的早餐……”
靳餘生不說話。
“當、當然了,我也不是想脫你衣服……”她結結巴巴,“我,我沒有覬覦你的肉體!”越描越黑,她忐忑不安,慫得不敢抬頭跟他對視。
靳餘生看著她,目光一點一點冷下去。
半晌,他沉下聲:“沈稚子,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
——沈稚子,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大巴破開晨霧,穿梭過搖晃的樹影,駛離蜿蜒的公路。
進入山區之後氣溫又降了幾度,天氣很好,光影婆娑,窗外風景如畫,漫山遍野的楓樹紅成一片海。
沈稚子癱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腦海裏還在循環播放靳餘生那句話。
——我每天都在想你啊!
她說不出口。
他好像不太喜歡,有人一直惦記他的肉體。
可是如果沒有美麗的肉體,誰會喜歡他冷漠無情的靈魂啊。
抑鬱地癱了一會兒,她不甘心,還是爬起來,虎視眈眈地盯住前排。
唯一一件讓她意外的事情是,靳餘生竟然也來觀星了。
這多多少少,給了她一點兒信心。
不管他是為什麼來的……她都可以自行解讀成,他是為她來的。
想來想去,她拍拍智障堂哥:“你說,怎麼才能追到一個看起來好像不太喜歡貌美如花的女孩子的男生?”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追過。”沈湛正在跟幾個男生打牌,語氣漫不經心,“而且就算你把定語拉得這麼長,我也必須得提醒你,他可能不是不喜歡異性,隻是不喜歡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清醒一點啊妹妹。”
沈稚子眨眨眼,忍不住轉眼去看前排。
許時萱帶著小零食,剛剛拆了一盒果凍,問靳餘生要不要吃。可是他連頭都沒有抬,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許時萱臉上有些掛不住,表情變得不太好看。
沈稚子嘖了一聲,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哭。
她小聲逼逼:“許時萱也真是的,都被他打了,還那麼執著。”
話一出口,她覺得不對。
她好像也被打了,可她比許時萱還執著。
“其實撩漢的方法多得是,沒那麼麻煩。”沈湛低頭看牌,“比如……你靠過來,我跟你說一個。”
沈稚子附耳過去。
耐心地等他說完,她十分嫌棄:“聽起來很不靠譜。”
沈湛一臉無辜:“怎麼會!你不相信哥哥的戀愛史嗎!”
“我信戀愛史,但我不信你會誠心誠意地幫我。”沈稚子坦誠,“這要是飛出去了,我會摔成一個真弱智。”
沈湛信誓旦旦:“他會接住你的。”
沈稚子的角度望過去,隻能看到靳餘生在玻璃裏的倒影。窗外的陽光慵懶疲倦,他望著婆娑的樹影,唇微微抿著,眉頭像是熨不平,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他隻準備了一份。
於是下一秒,她脫口而出:“這個太少了,我吃不飽。”
靳餘生:“……”
沈稚子想跳起來抽自己一耳光。
她剛剛說了什麼!她是飯桶嗎!
於是她趕緊挽救:“其實我是想吃肉。”
……好像也不對,拿到了東西又嫌棄,搞得她像個渣男。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想著要搶你的早餐……”
靳餘生不說話。
“當、當然了,我也不是想脫你衣服……”她結結巴巴,“我,我沒有覬覦你的肉體!”越描越黑,她忐忑不安,慫得不敢抬頭跟他對視。
靳餘生看著她,目光一點一點冷下去。
半晌,他沉下聲:“沈稚子,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
——沈稚子,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大巴破開晨霧,穿梭過搖晃的樹影,駛離蜿蜒的公路。
進入山區之後氣溫又降了幾度,天氣很好,光影婆娑,窗外風景如畫,漫山遍野的楓樹紅成一片海。
沈稚子癱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腦海裏還在循環播放靳餘生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