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院子裏響起車子的馬達聲,坐在沙發裏的陸瑾瑜眼淚才滾落出來。
樓梯上很快響起了霍晟軒的腳步聲,剛才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他跑到窗邊看了看,才知道是白梨離開了這裏。他立即拔腿就往樓下跑,其實上樓的時候,他原本想藏在樓梯的哪個角落裏聽聽白梨的話的,可是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越是那樣做反而會讓人覺得自己隱瞞了什麼。所以他在陸瑾瑜的房間裏一直待到白梨離開。
快速下到一樓的時候,還沒走到四環沙發前,他就感到氣氛說不出的壓抑和凝重。尤其是沙發裏的陸瑾瑜,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那副表情根本就不是解釋清楚的結果,看樣子不是解釋清楚了,而是後果更嚴重了。
霍晟軒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那個白梨,很可能對她和陸瑾成胡說八道了什麼。
“瑾瑜,你這是怎麼了?白梨是不是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解釋清楚了?”
陸瑾瑜抬頭滿眼怒氣的瞪他一眼,起身頭也不回的上樓了。隻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瑾瑜!瑾瑜”霍晟軒起身想追,被陸瑾成一嗓子吼住了。
“你給我坐下!”
霍晟軒的腳步一滯,不甘心的看看樓梯,再回頭看看陸瑾成,程曉衝他使眼色,示意他坐下去。
霍晟軒皺了皺眉,鬱悶的坐回沙發裏。
“大哥,你跟我說實話吧,是不是剛才白梨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陸瑾成眉宇擰成一團,看著他臉色陰沉的反問:“什麼叫不該說的話?我問你,是不是隻說你好話就叫說了該說的話,說你是個混蛋就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霍晟軒的臉色抽搐了幾下,氣的直握拳:“看來那個賤人真的胡說八道了。”
陸瑾成冷笑一聲:“胡說八道?霍晟軒,你真以為陸家的人都是白癡是嗎?萬事都要講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你覺得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霍晟軒聽的一愣一愣的:“證據?什麼證據?我和她之間無非就是吃了點兒蛋糕喝了點兒紅酒,就算我做的不對,我也沒有突破道德底線。她能拿什麼證據出來?”
“霍晟軒,如果你現在承認那天晚上的事,我還覺得你是個男人,如果你繼續撒謊,誰都幫不了你和瑾瑜!”
霍晟軒真是冤枉死了,看著陸瑾成鬱悶的道:“大哥,我那天晚上做的事全都說了,我怎麼會撒謊呢?對了,我還和她跳了支舞。再沒有其他的了。”
“嗬嗬,沒有其他的了?霍晟軒,你確定?”陸瑾成看著他冷笑,眼神裏充滿了鄙視。
“大哥,真沒有其他的了。我承認那天晚上不該去她家陪她過生日,說實話那天晚上我有種想氣氣瑾瑜的想法,因為我覺得這段時間她越來越不在乎我了。當時跳舞的時候,白梨還在我的襯衫上留了個口紅印,我當時就看到了,但我故意帶著回了家。我就想讓瑾瑜看看,原本我是想氣氣她,看她到底還在不在乎我。至於其他的事情我真的全都交待了,如果我做了對不起瑾瑜的事,天打五雷劈!我霍晟軒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