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祁鄖,你最近變的有些婆婆媽媽了。方楚楚她畢竟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怎麼處置她,自然是本王的權力。”
他說道“本王的女人”五個大字時還故意加重了語氣,想要起強調作用。
祁鄖臉色倏然變白,胸膛起伏不已,有些疏離道,“好啊,既然王爺這樣說,那祁某也不敢再叨嘮王爺了。祁某隻有一句話,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事,您的表妹柳芊芊的病在下也無能為力了。”祁鄖那隻覆在劉海之下的眼睛因生氣而變的妖冶無比。
他袖子重重的一甩,再不做片刻的停留,直接起身離開。
夜辰朔突然暴戾的將掉在他腳邊的硯台往祁鄖消失的方向踢去。那硯台強行被他的腳力踢起,瞬間粉身碎骨。
“祁鄖,不就是個女人嘛,還是個賤女人,你至於這樣為她和本王作對嘛?”
夜辰朔仰頭冷笑著,狂狷的眼眸有著一抹淡到幾乎捕捉不到的落寞和淒涼,淩厲的嗓音劃破長空,打破了整間書房安靜的氛圍。
他有些氣氛的衝到書房,快步的走向院子裏。
黯淡的光線下,那抹纖細的身影變的越來越清晰。
他的腳步走到她的跟前停下,方楚楚長長的羽睫眨了眨,依然挺胸的跪在青石磚上。
“方楚楚,你可知錯了?”他冷冷的啟唇,聲音裏還夾雜著些許還沒有掩飾好的憤怒。
方楚楚嘴角微抿,眨眨眼皮,沒有抬頭,說道,“婢妾不該縱容倚蘭打春苗。婢妾知錯了。”
好一個知錯。她隻承認不該讓倚蘭打春苗。可是芊芊呢,她得罪了芊芊,這筆賬又該怎麼算。而且這個女人都跪了這麼久,說話的語氣竟然仍是這般的淡漠。這不免又讓他心裏不爽了好久,唇角勾出一抹冷冷的寒意,“方楚楚,你要是蠢,那本王就不介意多費些口舌跟你說下。在這王府裏,芊芊是主人,而你隻不過下賤的奴才而已,記住以後記住你的身份,想要與芊芊爭寵,那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
方楚楚心裏冷笑,和柳芊芊爭寵?
真好笑!他夜辰朔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以為所有的女人都必須圍在他身邊啊。
“王爺的話,婢妾謹記在心。”方楚楚臉上的神情木訥,如同被抽走靈魂的木偶,麵無表情地說著話。
夜辰朔眉頭又輕輕的擰緊,幽深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臉上的神情,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表情。可惜,他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他想要的那種眼神。
他心裏那份失望正在慢慢的向外擴大,一種熟悉的煩躁感也開始衝擊著他的腦神經。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麵前的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權威,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就連在床上,她眼裏也有著掩飾不住的嫌棄。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啊?就不能像王府的其他女人一樣嗎?要麼做個像李豔那樣性感妖嬈的女人,身材惹火,用盡手段勾引他;或者可以像林妙雲一樣。雖然身材不怎麼樣,但重在“賢惠”上,王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能處理好,為他排憂解難。
明明有這麼多前輩可以學習,可她偏不?偏偏喜歡忤逆他,偏偏喜歡和他的表妹過不去。難道她以為她真的可以挑戰什麼嗎?
挑戰他的權力?挑戰他的前勢?
抑或者挑戰他對她的忍耐力?
不過,不管她想要做什麼,她都太高看她自己了。她不過就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隻要利用完了,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好了,今天看在你身體不好的情況下,就減輕你的責罰了。你可以回去了。”他蹙著眉頭,“善心大發”的說道。就像祁鄖說的那般,她現在處在特殊時期,他不能逼的太甚了。
“謝謝王爺。”方楚楚聲音飄忽的如天上的雲彩,忍著身上鑽心的疼痛,她咬牙搖搖欲墜的從地上緩緩的爬起來。
夜辰朔看著她那廋小的身子在夜風中搖曳,他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握緊又放開,一番思想鬥爭後,他這才下好決定,如果在這期間方楚楚幽求他,那他再幫忙,如果她沒有開口求她,那隻能……“王爺沒有其他事情,婢妾……婢妾就先離開了。”大概是跪的太久了,這樣猛然的站起身,方楚楚一時有些不適應,感覺自己的腳下像是踩在雲上,腳步都是虛浮的。
夜辰朔的眉頭又皺了下,陰沉著嗓音道,“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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