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楚楚並沒有起身給柳芊芊行禮作揖的打算,春苗扯著嗓子尖酸道,“大膽!方楚楚!表小姐親自來見你,你還不快來見過表小姐!”
方楚楚眼皮抬也沒抬一眼,完全不想理會這對惡心人的主仆。
而且這院子現在沒有第四個人,等下柳芊芊又裝“無辜”,她到哪裏說話去。
與其這樣,索性完全不要去搭理柳芊芊。
“春苗,算了。人家現在已經淪落成階下囚了,你再讓她向本小姐作揖行禮,這不是為難人嗎?”柳芊芊揮了揮手,娉娉婷婷地走到她的麵前,在離方楚楚隻有四五步的距離時停下了腳下的步子,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而輕佻地看著方楚楚。
柳芊芊擋住了方楚楚的光線,方楚楚眉頭不悅的皺了皺,索性闔住書本,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倆人麵對麵,互相看著。
柳芊芊嘴角得意的揚起,竟伸手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她纖秀的皓腕上戴著一雙翠玉的手鑼,鐲子裏有血絲一樣的紋路,晶瑩剔透碧如春水。
“你知道這鐲子是誰送給我的嗎?”柳芊芊臉上露出喜色,彎彎的眉眼裏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
方楚楚往後退了幾步,和她拉開距離,目不斜視的望著柳芊芊。
春苗又在一邊厲聲的喝斥道,“表小姐問你話呢,真是不識抬舉!”
方楚楚哪裏把她的喝斥放在欣賞,直接無視麵前的倆人,轉過身去,正好梔子花樹上開著幾朵純白的梔子花。她嘴角揚了揚,闔上眼睛,輕輕的嗅了嗅,幽香清遠。
她這舉動可把柳芊芊氣得不輕,她瞟了一眼樹上開著的梔子花,又幽幽的上前走了幾步,一邊伸手撚了一縷墨發,一邊悠悠然柔聲道,“嗬嗬,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訴你。你可一定要聽好了。我這手鐲可是宮裏的容妃娘娘知道我受委屈了,特地讓人送出來的。容妃娘娘,你知道嗎?”她得意的笑著,然後又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那我就多費的口舌告訴你吧。容妃娘娘就是我表哥的母後,除了這些外,她還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有可能哪天就能問鼎皇後之位了。怎麼樣?現在有沒有覺得這個鐲子很好看了?”
方楚楚安然若素的低頭望著那開的正豔的梔子花。柳芊芊又歎道,“容妃娘娘可是我的親姨母,從小她就非常照顧我。說句難聽的,人和人就是不同的。有些人生下來就低賤,就得成為別人的腳踏石,而有的人生下來就注定享受榮華富貴。我跟我姨母寫信提了你,你知道她怎麼回複的嗎?”
方楚楚拿著書的手指陡然用力,春苗又在一邊陰陽怪氣的奸笑出來,“表小姐,這還用問嗎,自然是“能為表小姐做藥引,是她方楚楚修來的福分”。
方楚楚斜睨了一眼春苗,心裏冷笑,這份福分太厚,她擔當不起。
柳芊芊在一旁笑了出來,她伸手狠狠的摘下樹上開的最豔的那朵梔子花,伸手把它扯爛,扔到地上然後用腳不斷的踐踏,知道那白色純潔的花瓣和地上的汙泥混成同個顏色,柳芊芊才心滿意足的不再去踩踏。
繞著方楚楚走了幾步,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突然嚴厲喝道,“方楚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看,連春苗都能猜的到容妃信的內容,你這個當事人怎麼還這麼固執呢。你說你從上到下,除了一張臉,你又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和我比的嗎?”柳芊芊微微頓了頓,又繼續道,“若身份,本小姐從小就是容妃娘娘撫養長大的;論長相,雖然你的臉長的好看,但你從嫁進王府的開始就是雙破鞋;論能力,你連表哥都伺候不好。你說說,我樣樣比你好,樣樣比你厲害。像你這種賤人,如果不是因為我身上的病,你可能連嫁都嫁不進來。如果真的細細論證過來,你還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過上像在王府這樣的日子。”
她長長的一番言論,絮絮叨叨,無非就是要打擊她嘛,這點方楚楚很清楚。
所以方楚楚在她說完這番話後,隻是勾起嘴角笑了笑,笑得慘淡冰冷,並無開口說一句話。
柳芊芊顯然還沒有炫耀完畢,又抬起那隻手臂,那隻翠玉的手鐲又故意在方楚楚的麵前晃了晃,續而皮笑肉不笑的大笑起來,“方楚楚,告訴你,想要跟我鬥,你還太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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