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得意,恨不得夜辰朔現在就下令把方楚楚腹中的那個孩子打下來。
方楚楚身上的戾氣一斂,將桌子上的硯台往她站著的方向扔去,罵道,“方雪鳶,你便是這麼初期,隻知道窩裏鬥。回去告訴你娘親,隻要她敢把我娘親的棺柩從方家的祖墳裏遷出。我方楚楚必定抱今日之仇,到時候將十倍百倍的奉還與她。”
方雪鳶嗤笑,“方楚楚,你別做夢了。就你現在,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裏的人了,你還想威脅他人。你要不要臉啊?我要是你早就自己去撞牆死了。”
方楚楚鏗鏘有力道,“方雪鳶,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縱使這世上的人都討厭我唾棄我,詛咒我;縱使我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但隻要我尚有一息,我便不會放棄今日對你發的這個誓言。”
她說這番話時,每個字的發音都很重。平靜的語氣,顧盼生輝的眉宇間流露著少有的堅毅之色,那是種屬於強者的威嚴,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
方雪鳶被她的話給懾住了,又看見她臉上那堅毅的神情,她心裏忿忿不平,搜腸刮肚了一番,又準備找其他的話來羞辱方楚楚。哪知方楚楚突然抬步,離開書案,往屋裏的床上走去。因為她的倆隻腳也烤著腳銬,走起路來,便會帶動腳銬沉重的拖地聲。
“蕭夫人,我要午息了。你可以走了。”
冷冰冰的逐客令。
“方楚楚,你別太囂張了。”方雪鳶怒極,腳下的蓮步向前多移了幾步。
“後會有期!讓你娘親記住我今天的話!”
方楚楚往床上一倒,隨意的扯了扯身邊的被子,往身上隨便的一蓋,便闔上眼睛,再也不說話了。
方雪鳶見她這般,哪裏甘心啊。可是這裏畢竟是靖王府,她自然不能指著方楚楚就破口大罵吧。
恨恨的甩了甩袖子,方雪鳶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方楚楚,算你狠,咱們走著瞧。”擱下這話,她直接甩袖離開。
方楚楚躺在床上,聽著她的步子越來越小聲,越來越遠,她幽幽的歎了口氣。
現在的情況是,她雖然可以和秦王合作。可是缺一個人,缺一個能把她的消息送出去的人。她這些日子裏暗中觀察了龔嬤嬤,她顯然不可能幫她。除了龔嬤嬤外,再次能自由進入她這個小院的人可能就剩祁鄖,但祁鄖顯然是和夜辰朔一夥的,哪裏會幫她傳遞消息出去。
排除他們倆人,剩下可能幫她傳遞消息的就隻有倚蘭了。不過倚蘭現在不知道關押在哪裏,她一個被囚困的人根本無法的走出去。
實在是傷腦筋啊。
時間又不多了。
她嘴角聳拉下垂,有些泄氣。
方雪鳶帶著怒氣回到了王府的客廳。彼時夜辰朔和蕭瀛正坐在客廳裏喝著茶。對於夜辰朔來說,蕭瀛是蕭家的人,他少不得要敷衍幾句。而對於蕭瀛來說,他在聽完夜辰朔講完柳芊芊病情及後麵要靠方楚楚腹中胎兒做藥引這事情後,他對夜辰朔可以說是厭惡和不屑到極點,心裏對方楚楚的愧疚反而更加深了一層。
他沒有想到他大婚之日發病的那事情害的方楚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進火坑。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那天即使忍著病痛,他也要多帶些人親自的去迎親,或許這樣她就可能是他的妻子了。也不能再受現在的這些苦了。
鑒於蕭瀛對夜辰朔的蔑視,席間,一般都是夜辰朔寒暄幾句,蕭瀛才冷冷淡淡的回答幾聲。倆人之間的氣氛格外的冷淡,一度還有冷場的時候。
好在方雪鳶不久後就回來了。不過看著方雪鳶氣鼓鼓的腮幫子,夜辰朔便已經知道了結果。他勾著唇角,那雙幽深的眼睛深了深,沒有主動再去提方楚楚那件事情,隻是開口道,“蕭公子蕭夫人,既然你們已經來了,不如多在這裏住上幾天。好讓蕭夫人你們姐妹倆多敘敘舊。還有,晚上本王在接風款待兩位,到時希望倆位賞光。”
如果您覺得《邪惡王爺,離我遠點》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12/121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