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把之前沒說的都說了可以嗎?”我小心翼翼的牽起李雪的手。
“嗯,我聽,不過你先把飯吃了吧。”她看著我笑了笑說。
“不,我想先說,不說出來,我吃不下,我憋了好久了。”我說著拉著她的手先沙發處走去,順手拿了兩瓶啤酒,這樣說出的話可以不用這麼煎熬。
“哎。”我一屁股攤在沙發上,拿手胡亂鬆開了那本就亂了的領帶。
“怎麼了”她關心的看著我,“有什麼事啊,和我說說吧,你別撐著。”
我打開了一瓶啤酒,咚咚地喝了兩大口,用厚大的手掌捂著臉,用手搓著臉。
“我很久之前犯了個錯誤,現在‘報應’來了。”我望著天花板無力地說。
“沒事的,都經曆這麼多了,會過去的。”她試著用胳膊將我摟入懷中。
我卸下了疲憊的堅強的麵具,躺在李雪的懷裏,我不用考慮別人看到這景象會怎麼想,不用在乎什麼所謂的男人要有男人樣子,我想哭就哭,這是我滿是傷痕內心的港灣,我終於可以腦子放空,不去想那爾虞我詐,在我愛的女人的懷裏,可以讓我覺得這裏的一切都那麼溫暖,那麼真實,終於讓我覺得有家的感覺了。
“我大學裏,是學服裝設計的,我偶爾會陪老師去逛一些奢侈品店,看看服裝,但是我討厭去那個地方,服務人員的眼光一個個的像一把刀,會不經意或刻意的劃傷你,我不敢看那些刺眼的標簽,從那以後,我需要別人的尊重,我要他們都抬頭看著我,我23歲去了美國,遠離爸爸媽媽,20多歲的花樣年華,正應該享受美好的時光,去認真的不顧一切的任性的去愛一個人,而我呢,看看你自己,二十多歲在公司裏受欺負,別人能正眼看自己一眼,都覺得是種光榮,再一次的激發了我內心需要,我需要被重視。”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更像是老人家給後代講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一樣,我又喝了幾口啤酒。
她手拿起啤酒,本想陪我一起喝,被我製止了,對孩子不好,並約法三章,以後盡量少去外麵吃飯,每天要看書,聽音樂,最重要的是,每天不能熬夜和喝酒。
“好啦,知道了,看有個孩子,你把我管的,你最好把我哄的好好的,要不我不給你生了,然後呢,繼續說啊”她看著我說道。
“然後,我回國了,老武,秉軒我們一起創業,很辛苦,然後我記得有一天,對,對,那天是張寧漪的婚禮,我半程走了,自己先回了國,回到這,我很難過,我在大街上喝了好多酒,然後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說他要支持年輕人創業,給我打了一大筆錢,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錢,我沒有告訴他們那筆錢是怎麼來的,我含糊過去了,就當是我為公司做的貢獻,從此以後,我變了,變得自大,因為我告訴我自己,那些錢就是我的,我是公司的老大,你們必須聽我的……”我說著,自己笑了,“真傻啊。”我又補充道。
“哎,那段時間,我們遇到了你,老武把你贖了回來,用的公司的錢,也沒和我說一聲,那時我就生氣了,感覺他不把我當一回事,我為了報複,沒給你安排他要求的工作,我們吵了一架,我一氣之下提出可以把他的位置給你,沒想到,他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然後你們匆匆結婚後,老武就走了。”說著我就哭了,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去希望被原諒,但我心裏莫名的爽,感覺一生輕鬆,再也沒有秘密。
她沒有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表情,鄙夷,同情,難過……
“都過去了。”她拍拍我顫抖的肩膀
“對不起,我之前對你隱瞞了一些,我現在可以發誓,我們之間不再有秘密。”稍微平緩一些後我說道。
“嗯。”他說到
“之前資助我的人邀請我的赴宴,然後要求占股,在他幹女兒的名下。”我說到
“這也情有可原啊,蠻正常的。”她看著我說道
“他幹女兒就是張寧漪。”我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