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用盡身體最後一絲力量,控製著劇烈的宮縮出來啊?出來啊!
難產
這兩個字湧入她的腦海,接踵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
美婦人悲哀的閉上流著淚的美目,宮縮的劇痛還在折磨著即將耗盡生命的她,她從鼻息間發出虛弱的求助聲:“救命,救命啊”
然而走來的隻有越來越近的追兵
“啊!——”最後一波疼痛襲來,下身仿佛有什麼東西不受控製的滑落出來,仰起的身體緩緩倒下,她身上的白衣沾染了鮮血,倒地那一刻如同淒美的血蝶,轟然破裂!
追兵追隨者她的血液痕跡,一路追到巷口,遠遠的就看見了地上的大灘鮮血和了無生息的美婦人,領頭的男人刻薄的臉上閃過一絲譏笑和輕蔑。
跑了那麼久,還不是死了麼?不如讓他一刀解決了痛快!
哼,蠢女人
待他提著刀上前,斬了她的頭,便可向那位複命了。
男人走進了幾步,這才看到她身下一個帶著血皺巴巴的小娃娃,小家夥光溜溜的,無辜的,揮動著小手小腳,在這蕭瑟肅殺的氣氛裏,連哭聲都像斷了線一般,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男人看著血泊中的小嬰兒,顯然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這奔跑的美婦,是個快生產孕婦。他故作唏噓的搖搖頭,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蠢女人還能在死前把孩子生下來。
可惜了,生下來也活不了!
男人的嘴角浮起一絲嗜血的冷笑,那個人的野種,怎麼能苟活?
泛著銀光的大刀,朝著無辜的小生命襲去,小嬰兒不知所覺的動了一下手腳,銀光轉了一個彎,猛地朝地上的女人脖頸斬去,仿佛下一刻就是血花飛濺!
電光火石之間,地上的女人猛地睜開眼睛,原本嬌弱的美目,此時全是冰冷與狠厲,那即將襲擊到她的脖頸的大刀,被一雙素手穩穩的製服住,然後反手一個旋轉,那男人便飛了出去!
士兵們驚恐的瞪大眼,齊刷刷舉起兵器戒備,詐屍?!
猝不及防飛出去的男人,摔在牆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睜大眼睛,震驚的看著那披著血衣站起來的女人,什麼情況?!
那明明已經死透了的女人,怎麼突然之間又活了?
此時正站著的任嫻歌,忍受著從身體上傳來的劇痛,看著眼前一群穿著古裝的士兵,強忍著才沒把心裏那句罵娘罵出口!
什麼鬼玩意?這是哪?
想她作為國家級特種兵,明明在古墓裏好好的執行著任務,眨眼間就來了這裏,想她活了三十歲,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詭異的事情!
醒來的那一刻,她睜眼就是刺目的尖刀,本能的回擊之後,身上的劇痛也源源不斷的傳來,明明是在墓室裏被掩埋,可眼前嚴陣以待的官兵,是哪裏來的?還有他們看自己像看怪獸一樣的目光,以及眼前這古色古香的建築,這是什麼地方?
肚子傳來劇痛,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這一看就傻了。
鮮血浸染的白衣,淩亂的貼在她身上,嬌弱瘦小的身體,明顯不是她的,還有那保養良好的芊芊玉手,完全不是她那玩了十幾年刀槍,布滿老繭的手。
這是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姑娘的身體她推測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的頭劇痛,有什麼東西就像要破戒的符咒,開始衝撞枷鎖要朝她湧來!
對麵吐出一口汙血的男人,陰翳著眼神站起來:可惡的賤女人,是人是鬼,今天都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他拿起掉落的大刀,所有官兵也嚴陣以待,朝著她投去肅殺的目光!
任嫻歌周身氣場一凜,這些人要殺她?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有人提刀砍了過來,她倉皇的避過,疑惑已經被震驚取代!
既然如此,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動,隻是一瞬之間!
兵器朝她湧來,身上剛生產完的劇痛還在蔓延,還好她作為特種兵接受過特殊訓練,這種程度的劇痛還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