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她是那個人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是那個人的軟肋,唯一不會讓步不能動搖的寶貝。
喬璃月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大家口中的“那個人”,卻見男人也一瞬不動的看著自己,頓時慌了心神,幹笑兩聲問:“二叔你也出來閑逛啊?”
“出來接你。”
“接、接我幹啥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回去的。”
“怕你再一次不辭而別。”說話間,男人的身子突然逼近,獨屬於他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刺激的她心神一晃。
喬璃月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伸出手想要推開男人,卻又不知該怎麼下手,在空氣裏上下晃了晃,尷尬的把手收回來,清了兩下嗓子:“咳咳,二叔你別這麼跟我說話啊,多曖昧,會讓別人誤會咱倆有什麼的……”
“嗯?”男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得那雙靈動的眸子直視自己,聲音放低,顯得極為溫柔:“已是事實,何須誤會?”
“……”
鐵血柔情,最為致命!
喬璃月被他一句話蘇的小心肝兒一顫,半晌不知說些什麼。
眼看男人的眼神越發溫柔深沉,她心中暗叫不好,伸手想要擋住自己的小嘴,卻被男人一手箍住了胳膊,動彈不得。
跆拳道全國冠軍在他傅瀚麵前,竟一點反手的能力都沒有。
眼見他的薄唇快要碰上她的,喬璃月猛地一聲“哎喲”,止住了男人的動作。
見傅瀚淡淡的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喬璃月嘿嘿的笑著說:“二叔,以前是我年紀小我不懂事,招惹了你,我打也挨了,臉也丟了,都三年過去了,咱倆一切翻篇,就讓這段往事都隨風吧。”
傅瀚眸色微沉,似乎又回到了三年之前,她被打的遍體鱗傷,抱著膝蓋呆呆看著牆上的壁畫的那個夜晚。
那時候她微微側著腦袋,見他進來沒有欣喜的張開雙臂湊過去撒嬌要抱抱,反而淡淡的笑了出來,她說:“二叔,你來了。”
他走到她的身邊,心疼的撫摸著她發紅的小臉蛋,那雙靈動的眸子仿若一灘死水,不起波瀾,也毫無生氣。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微微的笑著說:“二叔,我不要喜歡你了。”
他心裏一鈍。
她說:“喜歡你太累了,太累了。”
那時的她小臉蒼白,精致的眉眼間毫無平日裏的靈氣,她靠在他的肩頭睡了過去,三日後,喬家與陸家訂婚,隔日便傳來了她自願出國的消息。
這一去,便是整整三年。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
不知道傅瀚在想些什麼,但禁錮她的力道有些鬆動,喬璃月趁機從他懷裏鑽出來,後背緊緊貼著車門,笑吟吟的問:“二叔,三年多了,你跟我二嬸孩子都該會打醬油了吧,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