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情形不妙,剛想上前,卻看到一個身影,慢慢走到了他們的身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那些閃爍耀眼的燈光。
傅瀚淡淡掃了一眼不斷湧上來的記者,一個無法言喻的威壓從他的身上慢慢蔓延開來。
那些記者的眼睛亮了亮,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出現,慌忙將話筒遞到了他的麵前。
“傅先生,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傅先生,請問你真的和喬小姐有不倫之戀嗎?”
“傅先生,請問喬傅兩家是不是真的和傳言那樣決裂了。”
聽著這一連串的問題,他的臉越來越陰沉,說他不倫戀,他傅瀚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這些人八卦了,再說了他和喬璃月那是光明正大,沒有血緣關係,還敢說他不倫?
想到這裏,他看著那個記者,淡淡開口,“放肆。”
隻這一句,所有的記者都一愣,下意識的後退。原本嘈雜的會場瞬間安靜下來,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清楚。
“我做什麼事情還要和你們交代?”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帝王一般,帶著無形的威壓。
冷冷掃過眼前的那些記者,“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個工作做得太久了,想換換?”
他這話說得十分平靜,可卻讓下麵的所有人寒蟬若驚,不敢說一句話。手裏的相機也都安穩了下來。
喬璃月看著他的背影,就像是一個大石頭“啪”的一下落在她的前頭,砸退了湧上來的浪潮。
要是讓傅瀚知道她用這個比喻,非得剝了她的皮不可。
不過他剛才說“放肆”兩個字的時候真的是太帥了,喬璃月的嘴角偷偷爬上了笑容。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就那麼明目張膽得牽著她的手帶著兩個姑娘離開了會場。
這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個女人還是她掌心的明珠,還是他護在身後的公主,誰敢動她一下就是和他傅瀚為敵。
休息室裏沒有了那些記者,楚微微這才用顫抖的聲音開口,“小燃呢,他沒有事吧。”
他涼涼看了她一眼,“他已經走了。”
“走了?”她不敢相信得看著他。
“我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和他的助理離開了。”
“渣男。”喬璃月白了他一眼,憤憤得罵道。
傅瀚真是好氣又好笑,又不是他,為什麼這個丫頭要看著他罵出這句話。
似是沒有聽到她這句話,楚微微呢喃道:“他走了也好,留下來能做什麼呢。”
喬璃月真是被她這話氣得一句話都說不來。
楚天猛地推開大門,走到了她的麵前,她慌忙站起,還沒站穩,他揚手就是一個巴掌,將她打倒在地。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爸。”她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話語裏也帶了哭腔。
“月兒,你早就知道對不對,幫著她來瞞我?”
“伯父,你冷靜一點。”
他冷哼一聲,涼涼開口,“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你知道出了這件事對這次的項目會有多大的影響嗎?如果我的情報沒錯的話,你的公司還等著這一筆救命錢吧。”
喬璃月啞口無言,一旁的傅瀚似是什麼也沒看到般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報紙,對她發射過來的求救信號絲毫不予理睬。
好你個傅瀚,剛才都幫了,現在居然袖手旁觀。
看她回頭怎麼收拾這個家夥。
她正憤憤得想著,楚天卻又說話了,“從今以後我楚天沒有你這個女兒!你給我滾出楚家,我再也不要看見你!這個項目我會找別人接替你的。”
他說著摔門而出,絲毫不留情麵。
楚微微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喬璃月慌忙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得拍著她的背,“沒事的,沒事的,伯父就是說說氣話,你去我那裏住兩天也就沒什麼事了。”
“可是我覺得我爸再也不會原諒我了。”她哭得梨花帶雨,弄花了妝容。
她慌忙拿出紙巾替她擦幹淨,“沒事沒事了,你還有我啊,別哭了。”
可是她還是止不住的哭,眼淚怎麼也擦不幹淨。
喬璃月轉頭瞪著那個氣定神閑的家夥,“你看到了那個家夥幹嘛不把他綁了。”
他頭也不抬,懶懶得說道:“他又沒犯事,我怎麼綁。”
她白他一眼,借口,都是借口。她也沒犯事,他不是也經常把她綁到她的別墅嗎?
隻是現下她懶得和他計較這些,將楚微微從地上扶起,心疼的擦著她的眼淚,“最近你還是住到我家去,躲躲記者也是好的。”
她點點頭,還是埋在她的懷裏哭。
傅瀚慢慢起身,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得開口說道:“做我的車吧,不然你們又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