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們都是朋友了,要是這點信任都沒有,幹嘛還要一起做生意呢,對不對?”
他說話的時候和傅瀚的聲音不一樣,他的聲音像是小提琴一般宛轉悠揚。
她麵上微微羞紅,鬆開了按著他的那隻手。
他龍飛鳳舞得在上麵簽了字,直接遞到了她的麵前。
她也不看,直接把文件收了起來。
房間裏頓時陷入了尷尬,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交易這麼快就結束了。
喬璃月幹咳一聲,麵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不知道喬先生在美國多久了?”
“我是孤兒,被人販子販到了美國,我逃了出來,之後就遇到了貴人,才有了今天的我。”
明明是一段悲傷的經曆卻被他說得雲淡風輕,似乎這就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她尷尬的喝了一口水,壓壓驚,歉然道:“不好意思啊。”
“沒事。”他又笑著說道:“傅先生家裏還有沒有別的兄弟姐妹了?”
喬璃月一愣,剛才不是還說久仰久仰,現在怎麼連傅瀚又沒有兄弟姐妹都不知道?
看穿她心裏的想法,他微微一笑,“我是在回國之前看了一下有關楚小姐報道的報紙,有幸在上麵了解到了傅先生,但對他的事情倒不是很了解。我知道那些記者說得很多話並不能相信。”
她簡直想給這個男人拍手鼓掌了,本來他提到了報道的時候她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沒想到他居然有這樣的認知。
嘖嘖,多麼正確的世界觀,那些報紙根本就是為了奪人眼球,亂寫一通。
她剛準備出言誇獎,卻沒有想到傅瀚搶先說道:“無風不起浪,總歸還是有些依據的。”
噗。
她一腳踩在他的鞋上,惡狠狠得瞪著他。
什麼叫無風不起浪,有根據?雖然確實發生過那些事情,可是到了媒體手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好嗎?
您說這話的時候摸摸自己的良心了嗎?
請您老麻溜的滾好嗎?
傅瀚聽不到她內心的吐槽,直接忽視了她威脅的目光,悠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
他雖然喜歡有眼光的,但是也不代表他是個傻子,看不出來什麼。
喬遠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一時間有些尷尬。
他悠悠得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我上麵還有一個哥哥,隻是失蹤了,至今沒有消息。還有一個侄子,我想你在報道上也看到了。”
“嗯,看到了,青年才俊。”
噗。
喬璃月簡直服了,他居然能夠用這麼簡單的蓋過去了。
真是人才,人才。
“嗯,我也覺得是個青年才俊。”
噗。
她二叔也是個人才。
一頓晚飯,本來是說要談生意的,卻沒有想到兩個大男人居然在飯桌上打起了太極。
喬璃月實在是不知道她這個二叔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好不容易散了飯局,又將微微送了回去。喬璃月現在覺得自己渾身就像散架了一樣,坐在車上昏昏欲睡。
某人冰涼的聲音悠悠傳來,她一下子被驚醒,“那個男人不太簡單,你以後離他遠一些。”
她白了她一眼,“你看誰都不簡單。”
“他不一樣。”
她嗤之以鼻,“哪裏不一樣?他比你有男人味。”
傅瀚不著得笑笑,“你要是想知道什麼是男人,我今晚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男人。”
“咳。”
她被他這話嚇得不輕,直接被口水嗆到。慌忙改口說道:“我現在覺得二叔你賊有男人味。”
他嘴角輕揚,微微側目,“遲了。”
日。
她差點暴走,“你故意的吧。”
他一臉的無辜,“是你說我沒有男人味的,怎麼還是我故意的了?”
她語塞,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回擊這個男人。
隻能憤憤得轉過臉去看著穿在略過去的風景。
似乎是放心不下,他又低低得說著,“那個男人確實不簡單,你要小心些。”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了。”
她隨口應著,他卻淡淡接過話頭。
“嗯,是個大人了,可以給我生個孩子了。”
她轉頭瞪著他,她也是服了這個家夥了,什麼話都能扯上這事。她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裏直接擠出了一個“滾”字。
傅瀚卻不惱怒,臉上的笑意更深,“你想滾床單何必這麼心急,這還沒有到家。”
“……”
喬璃月無助得閉上了眼睛,要和這個男人鬥,她的道行還真的是太淺了,看來還需要多多修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