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微一愣,看著他緊張的樣子,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喬遠走了,她也是愛莫能助。
“可是我廚師剛走。”
“你給我做一份就行。”
“我?”
“對啊。”
楚微微眨巴眨巴眼睛,原本她是一點廚藝都不會的,但是她和井燃交往以後,發現他吃飯的時間很不規律。他又有胃病,所以就自己學了幾道他愛吃的菜,還算是勉勉強強拿得出手的。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著急的模樣,她心裏一軟,“好吧,我給你做一份。”
那個男人千恩萬謝,跟著她走到了後廚。
傅瀚撐著腦袋細細得打量著這個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垂下眼簾,無奈得搖搖頭。
喬璃月疑惑得看著他,覺得他心裏一定盤算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
心裏生出一絲警惕,“你笑什麼?”
“連楚微微都會做飯了,你什麼時候也做飯我嚐嚐?”
她一愣,沒有想到他居然想的是這個,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會吃到我做的飯。”
他無奈的笑笑,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了她的麵前。
她看著那個精致的盒子,心裏“咯噔”一下,可以想象到裏麵放的是什麼。
他這是現在要在這裏和她求婚嗎?
可是他們還沒有正式交往,他怎麼能跳過中間那一步直接求婚呢?
不對,他們已經交往過了,跳過也沒有什麼的。
還是不對,他們還沒有複合,怎麼可以直接求婚。
她的心裏在這一個瞬間想了很多,看著那個盒子遲遲沒有去拿。
傅瀚拿起桌子上的水,小小飲了一口,淡漠得說道:“不是戒指,你別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
她惡狠狠得白他一眼,倔強的說道:“我知道不是啊。”
她說著直接將盒子拿了起來,一打開卻看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塊玉,她認得這塊玉。
這塊玉是傅瀚母親留下來的,一共有兩塊。
一塊在傅明覺母親的手裏,而另一塊,現在在她的手裏。
這特麼的雖然不是戒指但是勝似戒指。
她嚇得趕緊把盒子推回去,“這個你自己留著吧。”
他不看她,也不伸手去拿,隻是淡淡得說道:“你都賣身給我了,我給你這個算是信物了。”
“信物你妹啊,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快好好收著,別弄丟了。”
她說著就往他的懷裏塞。
傅瀚輕笑搖頭,“這是女孩子的物件,你給我有什麼用?”
“你帶著也好看。”
“……”
“真的。”
她無比真誠的說著,卻看到他的臉漸漸沉了下來。
“這個玉佩你要是現在不收,我就晚上的時候扔到你家裏的茶幾上,你猜猜你媽媽有沒有見過這塊玉佩?”
猜?
這還需要猜嗎?
傅明覺他媽年輕的時候天天帶著,她都見過,更別說是她媽了。
不得不說,他這個說法很成功的將她唬住了。
她絕對相信這個家夥幹得出來這件事。
想到這裏她乖乖將那個盒子小心翼翼得收了起來。
楚微微這個時候剛好走了出來,她要是知道她錯過了這一幕,一定會捶胸頓足。
她小心翼翼得將剛做好的飯菜給那個人包好,看著他走了出去。
歎息道:“這個年頭,掙錢還真是不容易,一個小小的職員,居然還得為了上司這麼大晚上的跑來買飯。”
喬璃月讚同的點點頭,現在她在公司也是很深切的感受到了上級對下級的壓迫。尤其是剛進入職場的新人,每天基本上就是買買咖啡一,複印資料什麼的。
真是太慘了。
隻有傅瀚看著那個人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樣子,卻沒有說一句話。
那個人七拐八拐的跑到了一輛商務車前麵停了下來,將手裏的飯盒遞了出去。
車窗搖了下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拿過那個飯盒。
因為是保溫的飯盒,所以打開的時候還有騰騰的熱氣。
淡淡的聲音從車裏傳出來,“沒有被發現吧。”
那人連忙附和道:“沒有沒有。”
“那就好。”
車裏的人說著從車窗遞了兩百塊錢出去。
那人趕緊接過消失在了夜色裏。
車裏一個長相妖豔的女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是不解,“你要是餓了,我們就去吃好吃的,幹嘛大老遠跑過來?”
那人輕輕一笑,緩緩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念這個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