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再管他們,專心的看著手中的文件。
看著朝夕這樣認真的工作,喬璃月真的是有些羞愧,偏偏她有一個粘人的二叔,還帶個孩子。
趕也趕不走。
她輕歎一口氣,沒有辦法,隻好撐著腦袋等著他把文件看完。
南風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很乖,在傅瀚的懷裏一點也沒有鬧。
她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伸手去端桌上的咖啡,卻沒有想到不小心碰到了傅瀚的手指。他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
幽幽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被他這樣看著心裏發毛,實在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
良久,傅瀚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緩緩開口,“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有什麼事你可以直說。”
“……”
啥玩意?
喬璃月不能淡定了,尤其是朝夕的目光還落在了她的身上。對麵是她的合夥人好不好,能不能不要這樣!
看著她眼睛裏震驚的神色,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看到他這樣的神色她鬆了一口氣。
誰知他下一句,差點沒讓她把胃給吐出來。
他說,“沒事你摸我幹什麼?”
她的手在桌子底下慢慢收緊,要不是礙著朝夕坐在對麵,她早就跳起來把他一頓暴打了。
這個家夥,一定是和他有仇,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
這麼拆台有意思嗎?
朝夕平靜的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上次和傅先生一起吃飯都沒有機會好好聊聊,不如我們今天不談工作,一起好好敘敘?”
她震驚得看著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家夥會有這樣的打算。
傅瀚淡淡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不知道傅先生有沒有去過美國?”
他皺眉,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是他不愛聽的。
“月兒吃不慣美國的東西,一開始到那裏的時候都麵黃肌肉的,我那一陣子因為生病也是麵黃肌肉的樣子,月兒還以為我和她一樣,結果拿到了家裏寄來的一瓶辣椒醬,歡天喜地的跑到了我的宿舍和我蓋著被子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不得不說,美國的冬天是真的很冷。”
他說的極為平靜,眼裏也不見挑釁和危險,就像他是舉例子說明美國的天氣真的很冷一樣。
喬璃月把桌上的點心全都推到了他的麵前,她必須要讓這個家夥馬上閉嘴,不然的話,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身邊的這個家夥,一定會在回去之後好好收拾她的。
果不其然,淡淡的寒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傅瀚半撐著腦袋慵懶得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涼唇輕啟,“我確實不知道美國的冬天有多冷,但是我知道這裏的冬天也不暖和。月兒怕冷,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她以前最喜歡鑽到我的被窩裏,不然一晚上總是手腳冰涼,一直睡不著。”
“……”
喬璃月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卻不想被他靈巧的躲開,他歪過腦袋淡淡的看著她,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她的心裏“咯噔”一下。
她知道他這個樣子是他生氣了。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回頭回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朝夕一愣,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隻好尷尬的笑笑,“月兒你二叔還真是照顧你啊。”
她剛準備接過話頭,終止這個話題。
卻沒有想到傅瀚淡淡說道:“那是自然,畢竟我們孩子都這麼大了。”
“噗。”
朝夕沒有忍住,失聲笑了出來,“月兒,你這個二叔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她尷尬的笑笑,這個家夥的腦回路清奇,她一向知道,但是有這麼清奇的想起她實在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到的。
半天他才收住了臉上的笑意,看著傅瀚,“雖然你是很有意思了,可是我怎麼覺得,月兒和你在一起並不開心呢?”
他皺眉,顯然這句話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自從她回國以後,她總是逃避他,拒絕她。
但是她總是能和這個家夥有說有笑的,這一點讓他很不爽。
以前和傅明覺在一起,他還是能夠看到她臉上的不情願,但是現在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他皺眉,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濃,“那隻是你覺得,不如你可以自己問問她。”
喬璃月愣住了,為什麼這個問題又到了她的麵前。
朝夕的目光看了過來,等待著她的答案。
她咽了口口水,嘿嘿一笑,他坐在這裏她哪敢說不開心啊,隻好開口說道:“開心,當然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