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對這個家夥溫柔一點。
怎麼他就這麼不識趣?
“月兒!”
門外傳來他的呼喚,她不理,他又叫了一聲。
她無奈起身,開門卻沒有在客廳裏看到他的身影。
四下搜尋,卻沒有想到在浴室門口看到了他,他頭發濕漉漉得隻係著一條浴巾,上身光著還有未幹的水順著他的胸膛慢慢流下。
我去,身材好好。
她暗暗感歎了一聲,卻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叫我幹什麼?”
“幫我洗一下頭。”
“你自己沒長手啊。”
“受傷了。”
“……”
她的目光這才落在他那條受傷的胳膊上。
“你一隻手洗就是了。”
“不方便。”
她輕歎一聲,走進了浴室放了滿滿一盆溫水,看著他,示意他過來。
傅瀚無奈的輕笑一聲,“你是想淹死我嗎?”
她看看那驚人的水量,幸災樂禍的揚揚嘴角強行拉著一臉不情願的他坐下,“把頭塞進去。”
“……”他看著麵前那盆水,又看看自己受傷的胳膊,現在覺得自己實在是不應該給自己挖這麼大一個坑。
他輕歎一聲,“我不想洗了。”
“不行。”喬璃月的臉上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按著他的腦袋就塞進了盆裏。
那本來就快要溢出的水,因為他的頭一下子塞了進去,馬上就溢了出來。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嗆了兩口水,嘴裏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小心翼翼得將他的頭發打濕,又弄了一些洗發水慢慢得揉搓著他的頭皮。
傅瀚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指腹,還有指甲劃過他的頭。
他真的覺得這個丫頭的指甲要是再尖銳一些,大概就可以謀殺他了。
喬璃月此刻可是無比的滿足,自打回國以後被支使的都是她,現在她農民翻身當地主了,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她清咳兩聲,慢慢說道:“那個,拿出來吧。”
他認命的離開了那一大盆的水。
看著她得意洋洋得晃晃晃得倒掉那盆水,拿著花灑就要給他衝洗。
他剛一碰到那水,嚇得直接縮了回來,“你想燙死我啊。”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太激動了,我忘記了。”
“有什麼好激動的,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她白眼一翻,有沒有搞錯,她幫他洗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要溫柔一點。男人就是難伺候。
想到這裏她果斷的拒絕,“不能!”
他無奈的輕歎一聲,認命的由著她胡來。
好不容易洗完了頭,傅瀚覺得自己貌似還順便洗了個澡,身下的浴巾全都濕透了。
他扶額,直接把她趕了出去,重新係了一條浴巾才走了出來。
他的頭發濕噠噠的,還有水珠順著發絲慢慢滑落。給那冷峻的麵容平添了一絲性感的味道。
她坐在沙發上撐著腦袋看著他,覺得他這樣實在是養眼。
“看夠了沒有?”
“沒有。”
“待會就拿個剪子給你指甲剪了。”
她得意的笑笑,絲毫不在意。
傅瀚也不敢再去勞煩她,隻好自己取了吹風機坐在一邊隨意得吹著。
她回過頭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心裏不忍,慢慢起身走到他的身後,拿過他手裏的吹風價,一隻手輕輕得揉著他的頭發,另一隻手熟練的抖動著吹風機。
他能夠感覺到她的手在他的發絲之間穿梭,心裏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的感覺。
喬璃月認真的幫他吹著頭發,餘光卻瞥見了他胳膊上的紗布似是被水打濕了一點。她好看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你有帶藥回來嗎?”
“嗯,我行李箱裏有,一直隨身帶著的。”
她點點頭,等他的頭發吹得半幹,就去翻出了他的藥箱。
他的藥箱很有質感,有的邊角的地方有些磨損,看來是用了很久了。
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他出門都會帶著一個藥箱。
她疑惑著將箱子拿了起來,走到他的麵前,熟練的將他的紗布拆下。傷口已經不再流血,隻是被水弄濕了,有些潰爛。
她小心翼翼得處理著他的傷口,重新給他上藥,似是怕他疼,小心翼翼得吹著他的胳膊。
傅瀚看著她的樣子輕笑,“你什麼時候學會包紮傷口了?”
她一愣,隨口說道:“覺得有用就學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以前覺得自己一定會嫁給他,這項技能在他看來是成為傅太太必備的,所以特地去學的,雖說隻是皮毛,但是也很實用。
隻是沒有想到她這個技能隔了這麼久,居然還能夠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