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隻是坐在角落裏默默得看著自己的書,沒有說一句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隻好向深淵打聽,“這次去深山裏是要幹什麼啊?”
深淵老實交代,“是去看一個老將軍。”
老將軍?
那不就是他的上司麼?
“那帶我過去幹什麼?”
“那個老將軍和老大的關係很好,叫老大下次去看他的時候要把媳婦帶著。”
他說著拿眼睛去偷瞄她,果不其然,看著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帶媳婦?”
她心裏的震驚可不是一點半點。
在她的印象裏,傅瀚也是從來沒有把什麼人的要求放在心裏,這一次為什麼這麼聽話,難道說這個老將軍很厲害?
不對!
那也不是他騙她過來充當媳婦的理由!
想到這裏,她“騰”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傅瀚的身邊,“二叔,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自己沒有媳婦,就拿我去交代?”
他不解得看著她,“你不就是我的媳婦麼?”
“啊呸,誰是你媳婦?”
他目光上下看看她,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半天才說道:“你啊。”
喬璃月白眼一翻,氣得不輕,真的是就這麼把她騙上了車,真的是罪不可赦。
深淵知道自己說了不得了的事情,趕緊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
他真的是無意的啊。
楚微微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實在是有意思,“你怎麼了?”
“沒什麼?”
“對了,那個你和純兒怎麼樣了?”
“純兒?”他眼裏有了不解,純兒是誰?
看著他一臉的迷茫,楚微微差點就崩潰了,連忙說道:“就是那個小小的,長相很清純的那個姑娘。”
小小的,長相很清純的姑娘。
他低眉沉思,那不是高如月麼?
久久得不到他的反應,她急了,“就是上次拍賣會的現場你救下的那個姑娘啊。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被她這麼一提醒,他這才想起來,上次是有個姑娘被他從桌子底下救出來。
“你和人家沒有進展啊。”
他搖搖頭。
楚微微這下徹底被這個家夥給打敗了,“有沒有搞錯,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你居然沒有抓住?”
他還是一臉的迷茫,“她怎麼了?”
“她追你啊,你沒有感覺出來麼?”
他一怔,麵上漸漸騰起了兩朵雲霞,“沒有。”
“你不喜歡她嗎?”
他搖搖頭。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坐在了一邊,“好吧,強扭的瓜不甜。”
喬璃月輕笑得看著這兩個人,明明深淵對微微有意思,可就是害羞不敢說,這下就算傅瀚再給他操心,他自己不努力,也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們在一個小城市停了下來,換乘了火車,繼續顛簸著。
火車沒有高鐵那麼快,更沒有高鐵的環境好。
又因為要坐很久的火車,所以他們隻好買了臥鋪。
幸好不是節假日,不然火車的車廂裏肯定是會很擠。
喬璃月坐在車上看著外麵漸漸出現的廣闊的天地,上麵綠油油的莊稼的嫩芽就像是一層被子鋪在了黃色的土地上一樣。
她抬頭看著對麵的傅瀚,“為什麼你們那個老將軍那麼厲害,還要住這麼偏遠的地方?”
“也不是很偏遠,隻是這個火車太慢了。”
她欲哭無淚,火車慢是真的。
但是現在已經上了賊船,她就隻能當做自己是出來度假的了。
她忽然想起,去年也是這個時候,他們一起去了郊外的那間小木屋,今年南風的生日又快到了,這次送什麼好呢?
“在想什麼?”
“想送給南風什麼禮物比較好。”
傅瀚撐著腦袋,言語裏頗有了一絲埋怨的味道,“她的生日你倒是一直都記得,怎麼就不記得我的?”
“誰說我不記得。”
“那你都不送我禮物。”
噗。
喬璃月真的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出來,這個家夥都多大了,還好意思問她要禮物?
其實她也確實是由替他準備禮物,隻是一直塞在房間的櫃子裏。
每一個節日,她看到適合他的都會買。
隻是現在她實在是沒有什麼立場送他禮物。
傅瀚見她久久不說話,攤開自己的掌心,上麵躺著一個戒指。
她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暈過去。
她自己買過的東西她都是記得的,這個戒指,還是她法國的時候委托好朋友設計的,是一對。
她一直把這個收的好好的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