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建議,我看你這幫人就是故意下好了套讓顏嬌跳。”
平哥瞪著眼睛一把將我拉到身後,“你當我們好欺負是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打顏嬌的主意,第一個不放過你。”
蘭心笑著,“怎麼不放過我?打我嗎?別忘了萬平生你也是警察,而且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之前可是心理出了問題,心裏背叛了組織。要追查下去你也跑不了,還什麼英雄,說的好聽,難道你們心裏沒有背叛過組織嗎?”
我一把推開平哥,毫無預兆的,掄圓了胳膊給了蘭心一個耳光。
後者都沒反應過來,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捂著臉,“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有什麼不敢打你的?你爸你媽不會教你,我就好好教教你,這第一耳光是替許處打的,你站著他的位子,卻做了這麼惡心的事,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我又揮起手,這一次她有防備要抓我的手,可是一邊的阿飯踹了她一腳,她一撲,直接被我打到,“反了你了,你們在警局公然對上司動手。”
我幹笑著,“第二個耳光是替阿飛打你的,就算你當代組長也是對他的侮辱,還有,打你怎麼了?我要想殺了你有一萬種悄無聲息的方法,可我不殺你,因為我是警察,不是你口中說的混混。
你可以侮辱我,可你不能侮辱臥底這個身份,你在這趾高氣揚,瞧不起在社會上混的臥底,你可知道他們誰想做人人喊打的草莽?誰不是身不由己,誰不是為了一腔熱血拋頭顱,可你在這裏竟然大言不慚的瞧不起臥底,覺得隨便威脅就可以有人聽你的話。
我告訴你,你根本不配,就算臥底的組長,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就像是你這種急功近利的人,誰在你手底下當臥底誰倒黴,沒被敵人弄死,也得被你這種蠢貨玩死?
在你心裏根本不會關心人,更別說保護手下,好像誰都欠了你的,給你做事都是理所應當的,像你這種人,怎麼配當警察?”
後者瞪著眼睛,捂著臉卻被我們圍在會議室,驚恐地,“你個瘋子,你們反了,全都造反了。”
我卻是又給她一個耳光,打的我手直發麻,“我告訴你,這些耳光抵不上你對臥底的侮辱,你知道什麼?你隻知道立功。
為了這案子,為了眼前這些資料,死了多少人,多少臥底死在這件事上,有些人甚至付出了一生,甚至幾代都搭在這件事上,如果不是臥底,你以為那些資料怎麼來的?拋家舍業,臥底死了連一塊墓碑都沒有怕連累家人和隊友。
可臥底也是人啊,也有感情,就算感情有過波動,可是最初,他們都懷著一顆敬畏的心,和他們比你算是什麼東西,在這裏瞧不起人指手畫腳。我告訴你蘭心,你想當我的頭兒,你不配,你當警察都不配。
你最好以後老老實實的,我會一直盯著你,我的人也會盯著你,你要是做出任何傷害臥底和同僚的事,我就殺了你,替天行道。”
“你瘋了?你是警察你竟然威脅我。”
我冷笑著,“不是你說的?我一身匪氣,不像個警察,老娘在道上混久了,就看不上你這種道貌岸然的,我看你的手下都是好警察,整個警局就你一個害群之馬?真是給警隊抹黑丟人。”
說著我解氣了一樣的招呼著大家走。
身後蘭心卻叫著,“我看你們都瘋了,你們今天動我,你會被處分的,處分。”
我拉起嘴角,看看阿飯他們,“剛才蘭心警官突然自己撞到桌子上,我們都嚇了一跳,是吧?”
我朝著木蘭等人眨著眼睛,這幾個人忍不住笑,附和著,“那是,嚇了我一跳,速度太快,我都沒來得急扶一下。”
“就是就是,蘭心警官最近太忙了,咱們組這麼多案子,而且那些西北啊那些人體器官販賣阿那麼多血腥場麵,還有圖片,日夜辛苦的看,心理難免出問題,容易神經錯亂說胡話。”
“你們,你們?”
蘭心指著我們牙癢癢。木蘭卻是笑到,“就是,說不定受了刺激失心瘋了呢。”
平哥也笑著,“對啊,我之前不就在西北受刺激都神經了嗎?一會叫王老師來給她看看。”
我們大搖大擺的出去,後麵蘭心大叫著,“你們給我等著,我才沒失心瘋,我才沒有。”
出了警局,木蘭提議去阿飛的酒吧。阿飯卻是給她擠眉弄眼,看看我和平哥,拉著木蘭說先去,一下警局門口就剩我和平哥了。
後者有些緊張,半晌,“安少的事,我聽說了,節哀。”
我點點頭,笑著,“其實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和他之間竟然如此尷尬。
“想去哪?”
“我想去墓地看看安東。”
平哥抬頭看我的眼睛,良久,把摩托車頭盔遞給我,“我送你去吧。”
接過來的瞬間,我突然想哭,我和平哥,這四年,從最初的心動崇拜,到現在的如親如友卻又生疏,也許是遺憾,也許是錯過,但是更多的是彼此的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