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療養院看望完許處,我拎起另一兜水果去了樓下另一個房間,很巧的,玉成坤也住這裏。
西南隧道那天後,他先是語無倫次,之後到自己公司點了一把火,人就瘋了。
醫生說他是妄想症,在他勾畫的世界裏,他不再是叱吒風雲無所不用其極想要爭名奪利的玉成坤,而是一個正直善良,樂於助人的小坤。
在他的世界裏,也許再也沒有彷徨算計,隻活的坦然善良,我不知道這樣的結局對於玉成坤來說是好還是不好。
我隻想來順便看看他。
也許是我來的突然,這個已經被世界遺忘在角落裏的妄想症患者,房間裏竟然有訪客。我站在門口沒走。護士看到我笑著,“聽說是一位大學老師做公益呢。”
往裏看,之見正對門口的玉成坤笑的非常開心。
半晌,裏麵的訪客推門出來,看到門口的我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離開。
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卻是保養的很好,長款收腰外套,看著一點都不像五十多歲的女人,高跟鞋在走廊裏發出噠噠噠的響聲。
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一下叫住她,“陳教授嗎?”
後者停住腳步,半晌笑著回頭。
我看著她的眼睛走過去,“陳教授,許處的愛人?我是許處以前的下屬。”
後者點點頭。
我卻是笑著,“在許處那邊不見您,到是在坤少這邊看您做公益。”
後者無所謂的,“那又怎麼樣呢?”
“陳教授到是坦然。”
後者眼神卻是明了。
還真是聰明人,大概從看到我出現的這一刻就知道我的意圖了。
“之前我一直有個疑惑,潘老師就算催眠了許處,他都忘不掉自己原配妻子,可是為什麼會再和別人結婚呢,而且感情還不怎麼好?”
她笑著沒說話,等著我的下文。
“後來我查了當年那幾個人的資料,發現,其實潘老師和玉冰芯在之前就進修了心理學,而且玉冰芯的成績要比她好很多,這是第二。
第三,在白起楠死後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白起楠早就收手了,又是誰告訴雲聰他父親當年的事呢?白起楠不會自己說的。
我後來查了,白起楠自殺前一天隻見過我和一個律師,當然那個律師是警局配備的,沒有任何問題,但也許不會有人注意一個細節,這個律師過來的前一天陪一個朋友去聽了一場講座,這個講座就是陳教授你的。”
我盯著她的眼睛,後者看著我半晌,笑出來,“顏嬌,你很聰明,不過那又如何呢,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而且是非常牽強的猜測。”
“是猜測,我也確實沒有任何證據,甚至在整個案子中找不到任何關於你的細節,否則你也不會這麼安然的站在我麵前。
但是你有沒有問過你的良心?別人不知道,不代表自己沒做過。”
後者嘲諷的一笑,“你在這裏堵著我,就為和我說這些?”
“當然不是,我是想替玉成坤問問你,作為他的母親,玉冰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不知道你為了你的一己私利,毀了他的一生,他的一生都在為你。”
“那又怎麼樣?我這一生都在為了玉家,他是我生的,自然要為了重振玉家做點犧牲,可惜了。”
“是可惜了,原本他可以有一個美好的人生,可就是因為你,讓我猜猜,玉冰芯一開始也不是真心想當臥底吧,不過是靠著警方重振自己的家族。但是後來你發現永遠都要任其擺布,所以其實是你告的密,不過你很厲害,你知道潘老師對於許處的感情,所以你借她的手毀了西北,甚至作為一個死人永遠的隱藏了起來。
隨後,不管是白起楠,還是雲聰,甚至也許還有別的人,你利用他們,其實為的就是重振玉家,包括玉成坤,你究竟有多狠的心拋下自己的兒子,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深淵,不過他沒有讓你失望,成了西北王。可你終究還是失敗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不是正義。”
後者看著我笑著,“這個故事還真有趣,不過,顏嬌,你也隻能猜猜故事,而故事中的人,你永遠也抓不住。”
“我會派人盯著你的。”
“你以為我會一直以這個身份嗎?”她笑著,走近我,溫柔的像是一個母親,幫我捋順頭發,“正義,也許一直都有,可是別忘了,有正就有邪,你以為的結束,往往剛剛開始。”
說著,拉起嘴角。在我不解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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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4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