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相信?像我現在這種人,到了這種地步隻有別人不相信我,那裏還有我不相信別人的說法”
“偉哥,這裏是3490塊錢,就剩這些了你先拿著,不夠的話回頭我再去”
說話間的小玲神情間很是落寞,應該是在這一年裏已經看慣不慣了太多的各種眼神吧!
楊偉沒有去拿那些錢,也沒說錢夠亦或者是不夠,隻是說:“這些錢你先拿著吧,等回頭你這病治好了再說。隻是你這身體千萬不能再去”
“來,你進裏間床上躺好了,我先給你針灸下,減輕些痛苦。”楊偉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小玲臉上那尷尬至極的神色。
小玲嗯的一聲,便躺在了裏間床上,但當楊偉走到床邊把那7根銀針依序擺開時,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把那布簾給拉上了。
其實小玲今天能過來找楊偉,那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因為打小這小玲的哥哥春來就和柱子欺負楊偉和二狗子他倆,小玲很清楚這件事情。
雖然在這之前,甚至包括當下楊偉看到小玲時,也都依然都能夠回想起當初柱子和春來把他和二狗子在村東頭的大橋上,大冷的冬天把他倆給扔到河溝裏時,橋上的小玲都還拍手大笑的情形。
當初因為那件事兒,二狗子和楊偉兩人還大病了一場,估計此時趴在床上的小玲腦子裏應該也會想到那個畫麵吧
“師父,難道這就是你在臨終前,對我說要做個大寫人的原因嗎?”
差不多十幾分鍾過後,楊偉便把小玲背上的3根銀針拔了下來,告訴她好了,讓她穿上衣服。
其實小玲這病比楊偉說的還更要嚴重,斑斑點點潰爛的肌膚,以至於都不得不讓楊偉放棄最好的針灸穴位,隻好先針灸後背的相關穴位,治療好她身上肌膚的潰爛減輕些疼痛。等她身前潰爛的肌膚好了之後,才是真正針對病源處的治療。
是的,小玲這說不出口的病其實也隻是天花,並不是小玲所想的那些。之所以小玲自己和那些賺黑心錢的街頭小廣告找的大夫,都認為是見不得人的病,恐怕是小玲自己的心理暗示,還有那些找的街頭小廣告醫生,給自己戴的帽子太高了吧。
前些年政府已經下了相當的力度,對於天花這種病早就已經近乎杜絕了,而小玲患上這種病隻能說她運氣太背了。
不過於此同時也暴露了她在城裏,還被她老爹說的那光鮮亮麗工作是什麼,恐怕也不用多說是什麼了。
在楊偉給小玲搭脈間,就已然知道了她這病到了後期,如果再晚上半個月不加治療控製,病灶入五髒六腑,恐怕連他師父在世也都不一定有把握能治好了。
其實到了現在這種後期,在醫學上已經到了無藥可治的地步,因為最近這些年國家快速發展,醫學條件也是日新月異,很多類似疾病都在防疫階段給控製住了,得這種病的人少了,所以針對這方麵研製的醫藥和治療手段也就會有所減少。
而楊偉他師父生活的那個年代,正值國家貧苦、動蕩的階段,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防疫這麼一說,從來都是病來就看,不來就不管。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偉的師父傳授給他的醫術,更多的是從一次次摸索積攢下來經驗之談,也就是我們現在經常說連那些所謂醫學專家,也都不曾知道的特效偏方。甚至於這些偏方中好多還都是和現代醫學相悖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