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我認識。”
“他和我一樣都是村長,不過他是隔壁梨花村兒的,前段時間我和他喝過一次酒,說不上太認識,但見麵也能說上幾句話。”
“村裏人都喊他萬歲,也有叫他60分的,據說當年他上學那會兒,每次考試都是差一分就60分幾個,連他自己也都開玩笑的說他就是60分萬歲,慢慢的就習慣喊他60了。”
“不過,不過這人好像”
柱子說到這裏,看了楊偉一眼停頓了下來,沒繼續往下說。
“不過什麼?”楊偉順口問道。
柱子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那邊的60說:“不過這人脾氣好像有點兒倔,是那種性格很直的人,隻要是他認定對的事兒,別說是撞了南牆了,就算是撞了飛機也都不會改變。”
“你說,這麼一個人,我上去說情有用嗎?不過有一點兒你說錯了,這墳不是新埋的,差不多都已經三年多了。”
聽柱子這麼一說,楊偉才終明白原來他不上去說情,並不是不願意,而是知道即便是說了也沒用,反而會在梁珊的心裏降低威望。
不得不說,柱子這家夥還是很聰明的。可讓楊偉有點兒搞不懂的是,柱子竟然說這墳頭有三年時間了,可楊偉怎麼看都怎麼感覺這墳頭是新的。
“難道說,柱子不上去幫忙說情,是因為這用死人訛錢的事兒,也有柱子的一份不成?”楊偉突然心裏想道。
有那麼一瞬間,楊偉突然感覺好像感覺,錢這東西好像比疾病還要可怕。
“不行,絕對不行。這墳是絕對不能遷的,你們要麼挪到其他地方去蓋房子,要麼把這塊兒地給空起來,不然隻要我60一天不死,你們就休想動這墳。”那60說話間臉色一青,幾步快走就坐在了孩子們中間,那臉色要多人性就有多任性,好像隻有有人敢動墳頭一下,他就會隨時和人拚命似的。
不由得,在沒有梁珊的任何示意下,那些原本都還嗡嗡嗡停在原地等待隨時開工的機械,都主動的熄滅了發動機。
畢竟這年頭兒,從來都是楞的怕橫的,橫的最怕不要命的。剛解放那會兒,很多個時候都是一言不合就懂拳頭,法律也不怎麼健全,道理從來都是靠一雙拳頭和拳頭的數量。
可這會兒,這年頭法律甚至都規定了打人到什麼程度,判刑多少天的近乎變態地步,誰還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用拳頭說話。所以施工機械司機們一看情況不對,當時就熄掉了發動機。
事情到了這裏,一度進入到僵局狀態,因為那邊原本都還一直保持微笑的梁珊,此時早就陰雲密布,好像隨時都有要刮風下雨的感覺
“好話都給你說了,你自己考慮下吧,別以為給你好話就是我們怕你了,別忘了我背後是一個公司,就算發生點兒什麼事兒,有公司給我擔著。”
“你身後好像除了這都是樹的山之外,恐怕就隻剩下這些學生了吧。”
梁珊很生氣,很生氣的往楊偉這邊走了過來,腳下踏著那麼尖細的鞋跟一度間讓楊偉都有些擔心,這麼鬆軟的土地梁珊是怎麼做到不摔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