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太太這麼問，雲素素頓時有了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雲素素抿著唇，動作已經僵住了。
自始至終，席老太太都用一種充滿的殷切的目光望著她。
良久，雲素素心裏的關口有些崩塌了。
一垂眸，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奶奶，一直以來我都是將你當成親奶奶來看待和孝順的。”
一開始，她是抱著愛屋及烏的念頭。
但時間一久，她對於席老太太的心是赤忱的。
聞言，席老太太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席老太太握在她手上的力道緊了緊。
目光灼灼的望著雲素素，席老太太輕籲了一口氣。
隨即，她語重心長的開口詢問道：“既然是這樣，那素素你還在猶豫什麼？”
“我……”
垂下了眸子，雲素素支吾了一聲。
用力咬住了唇，她一時說不出所以然。
此時，雲素素已經被逼上絕路了。
這時，席老太太卻以退為進的道：“素素，我剛才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頓了下，她輕輕的在雲素素的手背上摩挲著，“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希望失去你這麼一個好孫女，知道嗎？”
雲素素輕扯著唇，有些勉為其難的笑了……
一直到席老太太走了，方寧這才慢吞吞的從房間裏出來了。
雙手環抱在胸前，方寧輕側著身子往牆上一倚。
“素素，事到如今，你還在猶豫什麼？”
聽到聲音，雲素素緩緩抬眸看向了方寧。
目光微微一閃，她的瞳仁裏劃過了一道失落的神色。
四目相對，方寧輕輕聳了聳肩。
目光幽幽的朝著雲素素看了一眼，方寧兀自走到了她的身邊。
“我不希望失去你這個好孫女。”說到這裏的時候，方寧一伸手勾住了她的肩。
轉過頭的同時，方寧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素素，剛才席老太太話裏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夏星和雲素素之間，席老太太的心目中已經有了選擇。
一直以來，就算席老太太和雲素素情同祖孫又怎麼樣？
最後的時候，席老太太還是選擇了夏星。
對於他們來說，雲素素終究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席老太太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雲素素的心裏就是亂的。
現在被方寧這麼一說，她更是心軟如麻了。
“阿寧，你不要說了。”眯著眼睛，她煩躁的用手在頭發上抓了抓。
倏地起身，她輕跺著腳，來來回回的在沙發前踱著步子。
“素素。”
聲音驀地往下一沉。
方寧再度開口喚了一聲。
她這一叫，雲素素的情緒頓時有些爆了。
“阿寧，你可不可以不要逼我了。”回過頭看向了方寧，雲素素的一雙眼睛裏已經滿是紅血絲了，“我知道你想要聯合我一起對付夏星，但現在……我隻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
說到這裏，雲素素朝著方寧做出了一個哀求的動作。
見狀，方寧驀地歎息了一聲。
一言不發的輕撇著嘴角，她輕描淡寫的對雲素素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
雲淡風輕的將手收了回來，她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