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到艾文柏窘迫的樣子,艾潤澤一時沒有忍住。
他彎了彎嘴角,潑冷水的道:“爸,我們去席家是談星星的訂婚宴沒有錯,不過我們始終都是陪客。”
夏利民再不好也是夏星的父親。
訂婚宴這麼重要的場合,他是如論如何都不能缺席的。
一提起這件事情,艾文柏的嘴角頓時耷拉了下來。
他倏地將頭扭向了一旁,嗤之以鼻的輕哼了一聲。
“待會看到夏利民的時候,你記得拉著我一點。”想了想,艾文柏有些傲嬌的昂起了頭,“不管怎麼說,待會要談的也是星星的婚姻大事。”
說到這裏,他頓了下,將手指關節掰得咯咯作響的,“到時候要是我忍不住對夏利民出手,那就不好的。”
自從知道艾淑芬是被夏利民和季新蘭聯手下了****之後,他幾乎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隻要一入睡,他就夢見自己扛著刀追殺夏利民的畫麵。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真的有些擔心……待會會上演全武行。
艾文柏說得怒氣中燒,就連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一直都沒有做聲的龔培蘭不由得輕眯了下眼睛。
“文柏,我想你的擔心應該是多餘的。”她輕俯著身子在艾文柏的心口上輕拍了幾下,莞爾的勾著唇,慢條斯理的道:“我已經跟席老太太通過電話了,她說今天晚上隻有我們兩家談訂婚宴的事情。”
龔培蘭語出驚人。
艾文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怔住了。
“那夏家呢?”他半眯著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喃喃了一聲。
如果夏家沒有參與訂婚宴的事情,那他真的要仰天長笑三聲了。
“我不知道。”龔培蘭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隨即衝著艾文柏攤開了雙手,“不過聽席老太太說,不讓夏家的人參與這件事情是星星的意思。”
聞言,艾文柏抿著唇,欣慰的輕點著頭,自言自語的道:“既然這是星星的意思,那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轉頭看向了龔培蘭,煞有其事的叮囑著,“待會到了席家,我們最好不要說起夏家那邊的事情。”
龔培蘭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艾文柏緊張成這樣了。
一時之間,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放心,我和潤澤都心裏有數的。到時候,我們一定不會丟你的臉。”她輕輕的在艾文柏的手臂上推了一把,“倒是你,不要這麼緊張了。待會要是當著席老太太的麵前出了醜,我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麵跟星星走動。”
“我不緊張。”艾文柏死鴨.子嘴硬的嘟噥了一聲。
不過趁著龔培蘭不注意的時候,他還是偷偷做了幾個深呼吸來平複心情……
最近這段時間,夏利民一直都在嚐試著拉近跟艾家之間的關係。
不管艾文柏怎麼冷嘲熱諷,他還是時不時的打電話過去。
當他從艾家的傭人口中得知夏星要訂婚的消息,整個人都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