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勾了勾唇,但她眸光深邃,笑意並沒有到達眼裏。
“那天從你的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我就預料過會發生什麼。”她不著痕跡的撥開了君墨霆的手,情動愜意的將雙手搭在欄杆上。
停頓了片刻,她輕昂著下巴眺望著幽深寂靜的夜色。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輕扯著唇,嘲諷的輕笑著,“現在你還沒有跟我解除婚約,有些人就開始按耐不住了。”
聞言,君墨霆不由得挑了下眉。
季新蘭和夏熙悅母女到處造謠生事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
“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出麵幫你解決這件事情?”他轉頭看向了夏星問道。
“不用。”夏星輕嗤的笑著,自然的端起了手邊的酒杯。
當酒杯被湊到唇邊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酒早就已經被君墨霆喝完了。
她抿著唇,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不用。”端著酒杯的手垂了下來,她半斂著眸,瞳仁裏迅速劃過了一道狠厲的光芒,“季新蘭和夏熙悅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緋紅的唇角輕翹著,她轉過頭跟君墨霆對視了一眼,語氣很是意味深長的道:“姑且就讓她們再蹦躂一陣子吧。”
現在蹦躂得越是高,到時候摔得就越是慘。
聽她這麼說,君墨霆沒有再堅持。
對於夏星這樣的個性,他是打從心裏欣賞的。
或許因為,他也是同樣的人。
一樣的……錙銖必較,也一樣的記仇。
“行,聽你的。”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動作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很晚了,你還想要再這裏呆到什麼時候?”
“我還想要吹吹風。”看著君墨霆一臉倦意的樣子,她輕蹙著眉,催促的道:“你要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反正,我明天多的是時間休息。”
夏星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自嘲。
君墨霆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眼底的神色有些不甚明朗了。
良久,他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淡聲的道:“你不要在這裏呆太晚。”
說完,他轉身走了。
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夏星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君墨霆。”
“什麼?”
“你說我明天從這裏搬出去,怎麼樣?”
搬?
一個字,頓時點中了君墨霆。
他的腳步一頓,麵無表情的轉頭看了過來,“為什麼突然想要搬出去?”
夏星聞言,轉身將後背倚在了欄杆上。
她歪著頭,動作裏帶著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外麵的人不是一直都在等你踹了我嗎?要是我繼續住在這裏的話,豈不是讓他們失望了嗎?”
她瞳仁裏的光芒流轉著,一臉玩味。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裏,君墨霆抬起手在眉骨上輕揉著,嗤嗤的笑了,“你這是想要挖一個陷阱等著人跳下去?”
君墨霆的嘴裏雖然這麼說,不過話音落下的時候,他輕擰著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搬出去也好,說不定公司裏的奸細會放鬆的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