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霆陪著夏星一起坐在大堂的沙發裏。
之前關於夏星的新聞早就已經在網上傳得喧囂於塵了。
現在一個死而複生的人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很多抱著文件的員工都在大堂裏來來往往的。
甚至還有不少膽子大的人偷偷開始拍照和錄像了。
他們的小動作,夏星和君墨霆早就已經看在眼裏了。
不過他們都默契得沒有動作,隻是目視著前方,旁若無人的坐著……
夏氏集團的公司大堂裏越發熱鬧了起來,就連聞風而來的記者也扛著長槍短炮的將圍在了公司的外麵。
約莫十分鍾之後,夏利民帶著顏亦匆匆的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他的視線落在完好無損的夏星身上,目光裏頓時劃過了一抹濃濃的恨意。
這個丫頭一會生一會死的,居然一下子從他的手裏騙走了那麼多股份。
要不是綁架的事情是顏亦做的,他真、覺得這是夏星有意而為之。
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的心裏再懊惱也沒有用了。
就在夏利民獨自思忖的時候,顏亦已經緩緩抬眸看向了麵無表情的君墨霆。
他們的視線不經意的在空氣裏碰撞了下,隱隱有滋滋的電流聲。
“星星。”屏息凝神的夏利民假笑著走了上來,他抬起手,作勢要搭上夏星的肩,“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過來之前怎麼不給爸爸打個電話?”
爸爸?
夏星不知道夏利民究竟還有什麼臉麵說出這兩個字。
早就在眼前的這個男人找上君墨霆要所謂賠償的時候,臉麵都已經撕得差不多了。
現在他居然輕描淡寫的想要將這件事情當成沒有發生過?
可笑!
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之前,夏星跟夏利民虛以為蛇不過隻是為了能夠順利的入主夏氏集團而已。
現在股份已經到她手裏了,有些戲,她也懶得再演了。
有什麼戲演得久了,假麵具究竟能不能摘掉還是未知數。
現在幹幹脆脆的撕破了臉,也免得夏利民再借著君墨霆的名義耀武揚威的。
很多時候,縱然事情是夏利民做的,但她當著君墨霆的麵前還是會有一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心裏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的身子輕輕往旁邊一偏,麵無表情的躲開了要搭上來的手,“正好跟墨霆在這附近,所以過來跟你談談公司的事情。”
夏星的語氣冰冷,半點麵子都沒有留下。
當著這麼多員工的麵前,夏利民頓時有了一種下不了台的感覺。
與此同時,他的心裏越發不喜夏星了。
同樣都是親生的女兒,一直養在身邊的跟半路回來的終究是不一樣。
不管他怎麼訓斥夏熙悅,那丫頭隻有膽子默默的聽著。
哪像夏星這樣,他說一句,這丫頭恨不得句句頂回來才行。
一想到這裏,夏利民頓時覺得肝火旺盛了。
“行!”胸腔裏憋著一股氣的男人機械的點了下頭,“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事情,我們到辦公室裏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