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緊張萬分的樣子,一臉玩味的男人微妙的勾了下薄唇,深邃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劃過了涼薄的光芒。
“其實……”男人的喉頭輕震,沙啞著聲音的開口了,“當年知道代理孕母這件事的人沒有幾個。”
說話的時候,男人一臉似笑非笑,餘韻格外悠長。
很明顯,他的話裏帶著意有所指。
頓了下,屏息凝神的夏星輕輕咬住了下唇。
她認認真真的跟近在咫尺的男人對視了半晌, 倏地笑了。
隻是笑意一閃,很快就消失在眼底深處了。
“君墨霆。”她輕抿了下唇,沉著聲音的開口了,“我們之間,你也不需要拐彎抹角了吧?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聞言,君墨霆噙在唇角的笑弧漸深了。
“當年我找代理孕母的事情對外都是保密的。”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頓了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彈,嗓音幹淨利落的道:“當年你被黑鷹島的人接應走之後,我已經封住了所有人的嘴,就連奶奶也不知道這件事。”
他君墨霆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的栽跟頭。
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哪裏還有臉麵出去見人?
封住所有人的嘴,對於他來說是最簡單快捷的辦法。
事隔這麼多年,他身邊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將泄露這件事情的,除非……
心思一轉,他的目光幽幽的打量著夏星,滿懷著試探。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夏星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你……”屏息凝神的她向後倒退了一步,謹慎的一回眸,視線頓時跟男人在空氣裏交彙了下。
她輕垂著眸子,深深的汲了一口氣,喃喃的道:“君墨霆,你懷疑把我當年做過代理孕母這件事情告訴記者的是黑鷹島的人?”
聞言,君墨霆噙笑不語。
他的視線直勾勾的鎖定在夏星的身上,那目光分明就是在說——除了黑鷹島的人還有誰?
莫名的,夏星隻覺得心裏咯噔了下,心髒一陣絞痛。
現在黑鷹島的主事人是戰擎。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戰擎做的嗎?
其實……她早就應該猜到了,有些事情是瞞不了多久的。
她一門心思的告訴自己,夜鳶早就已經死了。
可是在其他人的眼裏,夜鳶和夏星之間始終都是畫著一個等號的。
最後,根本隻有她在自欺欺人而已。
想到這裏,夏星輕扯著唇,自嘲的笑了……
笑著笑著,她用雙手捂著了臉,粗重的呼吸著。
自始至終,君墨霆都靜靜的望著她,神色若有所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雙眼泛紅的夏星緩緩將手垂了下來,麵無表情的掀著唇開口了,“君墨霆,你知道戰擎現在在哪裏嗎?”
話音未落,男人的眉峰已經高高挑起了,“你想要去見他?”
“你跟我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我去見他嗎?”夏星的目光一閃,淡淡的笑了,“如果這件事情是戰擎做的,隻有我才能夠阻止他繼續在網上爆料。當然,如果這件事情不是戰擎做的,那背後的主使者跟黑鷹島一定有某種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