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
這個數字一出,眼眶裏噙著眼淚的季新蘭驚恐的瞠圓了眼睛,懵逼得不行了。
當年夏利民公司出事的時候,艾淑芬變賣了大半的嫁妝幫忙。
到她手裏的時候,嫁妝已經不多了。
不過不管怎麼算,那批嫁妝都不可能值五千萬的。
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多半是要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對於夏利民來說,一口氣拿出五千萬確實有些傷筋動骨。
為了夏熙悅的未來,她怎麼都要努力一把了。
思緒一轉,她捏著本子的手緩緩的垂了下來。
略思忖了幾秒,她迅速的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夏利民一眼,隨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利民,當年確實是我們對不起淑芬姐。現在艾家的要求確實是過分了一點,不過為了熙悅的未來,我們也隻能認了,你說,對嗎?”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企圖得到夏利民的認同。
誰知道話音未落,撇著嘴角的男人就狠狠的哼了一聲。
他斜著眼睛,望向季新蘭的目光裏滿是淩厲,“你說得倒是簡單,一時之間,你讓我到哪裏去湊五千萬?”
這一回,他算是著了夏星的道。
這個小妮子非但從他的手裏拿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又算計著拿走了五千萬的現金。
原本,他對於這個女兒是不上心的。
他一心覺得艾淑芬蠢笨,夏星這個女兒又能夠精明到哪裏去?
現在看來,他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論起訛人的能力,夏星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可惜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事已至此,他們父母之間注定是站在對立麵了。
想到這裏,夏利民一垂眸,頗有些惋惜的歎息了一聲。
見夏利民麵色不虞,季新蘭輕輕努了下唇,一時不敢再做聲了。
刹時間,房間裏的空氣流淌的速度仿佛緩慢了下來。
耷眉臊眼的季新蘭交握著雙手,指間泛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麵色陰沉的男人突然咳嗽了一聲。
他緩緩轉過頭,上上下下的將季新蘭打量了好幾遍,這才緩緩的開口了,“當年艾淑芬的嫁妝,你的手裏多少應該留了一點吧?”
季新蘭這個人無寶不落,能夠留在手裏的一定是最好的。
等眼前的女人將手裏的東西交出來,他再找人去市麵上掃貨。
能夠將嫁妝全部湊齊,那自然是做好的。
要是湊不齊,他也隻能吃啞巴虧的用現金彌補了。
聞言,季新蘭咬了咬唇,麵露難色。
正如夏利民所料,她的手裏確實是留著幾件好東西。
這些年,她一直都珍而重之的藏著幾件寶貝,即使是上次被敲詐著要錢的時候,她也沒有起過變賣的心思。
現在夏熙悅要結婚了,她還盤算著當壓箱底的嫁妝送到溫家的。
夏利民這麼一來,豈不是將她的計劃全部打亂了嗎?
她擰著眉,暗搓搓的在心裏抱怨著,心裏老大不樂意了。
不經意的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裏,夏利民翻了一個白眼,嘲諷的哼笑著,“季新蘭,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吧!我告訴你,夏星說了,股份可以等婚禮上再跟她簽署協議,不過嫁妝的事情,她隻給我們五天的時間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