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爸爸。”夏利民沉著臉,語氣裏帶著痛苦的低喃著,“麵對我的時候,你一定要這樣防備嗎?”
聞言,夏星璀然一笑。
她輕昂著下巴,眼神輕蔑的看著眼前惺惺作態的男人,“夏總,您還記得我是幾歲不見的?是……因為什麼不見的嗎?”
“我真的沒有想到季新蘭這麼狠,居然會對你下手。”夏利民用手在額頭上拍了下,滿臉的悔恨交加,“星星,當初是我錯了,你真的不肯原諒爸爸嗎?”
夏利民和溫翎合作,一直都是受製於人,處處矮人一截的。
現在他當著夏星的麵前說這些,其中不乏帶著試探的味道。
要是夏星動了原諒他的心思,權衡過利弊之後,他說不定會臨時倒戈。
但夏星此時的樣子算是徹徹底底的絕了他的心思。
“夏先生,看來你的誠意還不夠。”抿著唇的夏星冷冷的瞅著麵色詭異的男人,她輕輕的將牛皮紙袋往包裏揣了下,“不如這樣,我先回去,您慢慢考慮清楚再跟我聯係吧。”
夏星的語氣輕飄飄的,夏利民被氣得直發抖了。
現在走?
這丫頭分明就是在威脅他。
“你站住。”雙拳緊握的夏利民低低的吼了一聲,他猛地轉過臉,一臉狠戾的籲出了一口濁氣,“你跟我過來,一切都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辦。”
見狀,夏星細長的眉毛一挑,雙手揣兜的跟了上去……
夏星尾隨在夏利民的身後,一同去了樓上的總統套房。
她才走到門口就直接將牛皮紙袋裏的協議扯了出來,語調四平八穩的搶先開口了,“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隻要在上麵簽字就可以了。”
“你還真是性急。”穿著寶藍色睡袍的溫翎打著哈欠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促狹的擠弄了下眉眼,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簽字的時候暫時放到一旁吧,不如先談一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溫翎的目光流轉著,隱隱綽綽的帶著幾分不正經的味道。
“怎麼是你?”拉長著臉的夏星冷下了臉,轉身想要跑。
誰知道門居然早就已經被人從外麵反鎖了,任由她怎麼推都紋絲不動的。
夏星皺起了秀氣的眉,銳利得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剮向了頭都抬不起來的夏利民,“你又算計我,是嗎?”
“這可說不上算計。”溫翎的睡袍半敞著,他轉頭望著窗外,悠悠的輕笑著,“我一直都想要找個機會跟你懇談一番,可惜的是,你一直不肯給我機會。”
頓了下,他勾唇一笑,“無奈之下,我隻能求助令尊了。”
溫翎故作文質彬彬的樣子讓夏星的嗓子眼裏直犯堵。
牙癢癢的女人緊緊的將紅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輕昂著下巴的朝著似笑非笑的溫翎看了一眼,戒備得將雙手環在了胸前,“現在我已經插翅難飛了,溫先生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