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委屈得難以自已的夏熙悅都破音了。
縱然是這樣,一臉猙獰的溫翎對於她的說辭還是將信將疑的。
“是嗎?”男人危險的眯起了眸子裏的光,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摩挲著,“出國之前,你跟你媽沒有商量好對付夏星的手段嗎?夏熙悅,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說實話,否則受苦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人了。”
溫翎平直的聲音聽在她的耳朵裏帶著一種譏諷,夏熙悅的心裏泛起了一種莫名的屈辱感。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來的勇氣,用力的掙脫了男人的手,撕心裂肺的嘶吼著,“溫翎,既然你那麼在意夏星,當初為什麼說要跟我結婚?”
滿眼是眼淚的她桀驁的昂了昂頭,嘶啞的聲音都有些劈叉了,“夏星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你們一個兩個都對她趨之若鶩的!有本事,你當初直接娶她不就好了嗎?為什麼……”
“住嘴!”一臉陰鷙的溫翎低吼了一聲,狠狠的揚起手扇了下去,“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置喙!”
夏熙悅硬生生的受了一個巴掌,她踉蹌得往床上一撲,半張臉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溫翎的下手很重,耳朵裏嗡嗡作響的她一張嘴,頓時吐出了一口血。
勉強得用一隻手撐的夏熙悅垂眸看著床單上的血,哈哈大笑的口不擇言的道:“溫翎啊溫翎,就算讓你得到了夏星又怎麼樣?”
隱隱的,溫翎不可查覺得擰了下眉,似是從她的話裏聽出了端倪。
略略沉默了片刻,他輕掩著唇輕咳了一聲,沉著聲音的問道:“你這麼說是意思?”
“夏星的一雙手臂不是被燒傷嗎?”滿眼猩紅的女人搖搖晃晃的直起了身子,她輕撇著嘴角,一雙噙著眼淚的目光裏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落在了溫翎的臉上。
她嗤笑著摩挲著後槽牙,幽幽的笑著,“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了,她的那雙手臂恐怕永遠都不能夠複原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緩緩直起了身子的她伸出手在男人的胸口上一下一下的戳著,“溫翎,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可以容忍這樣一個不完美的女人留在身邊嗎?”
以後,除了長袖之外,什麼短袖、無袖和抹胸之類的衣服全都跟夏星沒有緣分了!
男人不都是視覺係的動物嗎?
這樣的夏星,還值得一個接一個的男人趨之若鶩嗎?
她兀自在心裏想著,嘴角輕掀得笑得很是痛快。
聽著她不懷好意的語氣,溫翎的瞳仁猛然收縮著,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女人,“所以……是你對夏星動了手腳,是嗎?”
“是!”夏熙悅的目光一直都在打量著溫翎,有些痛苦的道:“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之前我確實是找人換了夏星的藥,不過你給我聽清楚了,她失蹤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聞言,溫翎臉上的神色轉了幾轉。
與此同時,他感覺額角的筋猛地一跳。
夏熙悅此時的一番話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