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反問了。
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坦率到這樣的程度,凜直的後背的戰擎深深的朝著夏星看了一眼,流轉的眼神一點點的凝滯了下來。
好半天,他嗬嗬一笑,別有深意的輕嘖了一聲。
他一點點的用手指撫平了夏星肩上的皺褶,壓在雙肩上的力道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鳶兒?”他的眼神裏帶著詫異的揚了揚眉,有些發噱的輕笑著搖了搖頭,語氣裏隱隱帶著不敢置信的道:“要是我沒有理解錯你話裏的意思,你是想要問我要解藥,是嗎?”
他幽幽的說著,語氣似是別有一番深意。
夏星倒是也沒有被他此時的樣子嚇到,直接挑著眉的反問了一句,“怎麼了?你不想給?”
“倒也不是。”冷不丁的被噎了一句的男人聲音哽了下,嗬嗬的笑著。
他遲疑了片刻,轉而用手指在夏星的臉頰上擰了下,隨即輕輕的眯了眯眸子,再開口的時候,聲音縹緲得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般,“鳶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比誰都要清楚,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
停頓了一秒,他抻著脖子往前湊了湊,輕嗅著夏星身上的味道,喃喃的努了下唇,語氣不甚明朗的說著,“你這一次妥協得太快了,這倒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之前夏星不屈不撓的梗著脖子,不管什麼時候都露出一種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動搖樣子,那時候的戰擎早就已經做好了長期備戰的準備。
現在夏星突然轉變了態度,他的心裏竟覺得不可思議了起來。
一時之間,戰擎也來不及細細琢磨,根本就不知道夏星的葫蘆裏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聞言,夏星的唇角一彎,朗聲的笑著。
“怎麼了?你不敢給我解藥?”少頃,她的喉頭輕震了下,故意用一種挑釁的語氣斜著男人,爭分相對的質問著,“你是擔心我生生的從你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還是說你擔心我趁著你沒有防備的時候,狠狠的從背後捅你一刀?”
說到捅這個字眼的時候,夏星的眼睛一紅,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
“怕?”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瞠著眼睛的戰勤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發狠地咬住了後槽牙,厲聲的反駁著,“這裏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人,我有什麼可怕的?”
話落,迎上了夏星幽深的目光之際,他冷哼了一聲,大放厥詞的補充了一句,“鳶兒,黑鷹島跟五年前已經不一樣。這裏被我的人圍得像是鐵桶一樣,不要說讓你在這裏自由進出了,哪怕是我給你手機和電腦,那也隻能是兩件擺設而已。”
“是嗎?”夏星輕抿著唇,一臉溫婉的笑了。
她凜了凜眸子裏的光,直勾勾的跟眼前的男人對視著,“既然是這樣,你有什麼可害怕的?”
“我……”
被生生的逼到了牆角,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男人噎了下。
在夏星的目光之下,他的臉色紮青乍白的,很是難看。
略略在心裏思量了片刻,他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似是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的道:“鳶兒,既然你主動開口求我了,那我怎麼可以讓你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