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大寶是故意顛倒了黑白說的。
可是將這番話聽在耳朵裏,小寶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一臉委屈的小家夥用手指在被彈痛的額頭上撫摸著,撅高了小嘴的喃喃自語著,“我哪裏是這個意思?明明是你說他們吵架了。”
“吵架歸吵架!誰說吵架就一定要分開了?”煞有其事的背著雙手的大寶輕晃了身子,似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神采飛揚了起來。
頓了下,他淺淺的一勾唇,滿是意味深長的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床頭吵架床尾和嗎?再說了,分開也不止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有我們,不是嗎?”
大寶得意的輕昂著下巴,看上去很是誌得意滿。
別人都說雙胞胎之前是心意相通的。
一直以來,大寶都認為自己的弟弟有些“傻”,很多時候,他們的想法都不再一個層麵上。
這一次,小寶很難得的沒有落於下乘。
聽大寶這麼一說,他歪著頭思考了幾秒,頓時從話裏品出了玄機。
“大寶,你是不是有主意了?”小寶的眼睛裏閃著隱隱的光芒,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寶,唯恐錯過。
大寶笑而不語,他並沒有急著回答小寶的問題,而是別開頭朝著夏星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慢慢悠悠的道:“我的心裏確實有主意了,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幫我一個忙。”
“什麼?”小寶急吼吼的喊出了聲。
似笑非笑的扯著唇的大寶輕輕一挑眉,傾著身子湊到了小寶的耳畔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了幾句。
聞言,小寶大睜著眼睛,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著。
……
季新蘭和夏熙悅被反鎖在房間裏之後就無人問津了。
整整一天一夜下來,不要說是吃的東西,就連一杯水都沒有了。
整個人呈大字型的趴在門上敲了半天的季新蘭嗓子都渴得冒煙了,外麵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實在是沒轍了,季新蘭隻能不管不顧的借著洗手台上的自來水解了渴。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正當脫了力的季新蘭緩緩滑坐在地上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夏熙悅輾轉的翻了一個聲,眉頭緊鎖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喃,“媽,我好痛……你救救我吧……”
夏熙悅有氣無力的低吟著。
驀地,季新蘭頓時覺得一陣鑽心的痛。
溫翎將夏熙悅手臂上的舊傷重新劃開又在上麵撒了阻止傷口愈合的藥粉。
由於沒有得到適當的處理,現在已經發炎了。
現在發著燒的夏熙悅雖然還清醒著,不過傷口要是再不處理的話,誰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季新蘭就隻有夏熙悅這一個女兒,她不敢賭也不能賭。
賭,自然是有輸贏的。
不過事情關係著夏熙悅的命,要是輸了,那她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轉念想到這裏,火燒屁股的季新蘭一秒鍾也坐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眼睛發澀的季新蘭連聲的嘟噥著,她胡亂的用手在眼角上抹了一把,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裏不住的安慰著,“熙悅,你一定要撐住,知道嗎?媽……媽,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