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俞景瀾猛地抱住她。
“呃!”慌亂著,宋茵隻感覺他高大的身子在瞬間壓了過來,裹住了她嬌小的身子。
“對不起!”沙啞著嗓音,俞景瀾目光複雜的鎖住宋茵疲憊的小臉,大手也在瞬間按上了她的肩膀,將她個人困在了自己的手臂裏。
“我不需要對不起!”
聞言,俞景瀾忽然無力的軟下了身子,重重的將頭磕在宋茵的肩膀上,閉上眼的眼眸深處裏有著痛苦在流轉。
一瞬間,他的忽然靠近,讓宋茵猛的一愣,僵直的身子沒有動,而俞景瀾卻像失去了力氣般依舊依靠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影裏有著說不出來的頹廢和寂寥。
精致的五官糾結著,猶豫片刻後,宋茵還是困難的吐出話來,“回去吧!”
“對不起。”低沉而幹澀的三個字從肩膀處再度地傳了出來,俞景瀾忽然手上一個用力緊緊的攬住宋茵的身子,巨大的壓抑下,似乎要將她的身子骨掐碎一般。
已經僵直的身子再一次的緊繃,他的手勁好大,掐的她骨頭都痛,宋茵無奈的看著遠處,低聲道:“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又是三個字,比剛剛的語氣要沉重許多,複雜裏是愧疚,是悔恨,是連他都說不清楚的痛苦。到現在,他有什麼立場和資格再站在她麵前呢?
許久之後,宋茵還是任由他抱著時,俞景瀾忽然鬆開手,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宋茵,複雜的視線落在她平靜漠然的小臉上,一個轉身,在瞬間向著遠處行去,速度快的似乎像是逃避什麼。
宋茵回了家裏,客廳裏擺放著宋清泉的遺像,整個家裏都是沉鬱的氣氛。
宋思桐在自己的房裏。
而蘭馨也在她的房裏。
宋茵就坐在客廳裏。
接到溫小星的電話,宋茵心裏一暖。“小星?”
“怎麼回事啊?你丫的跑哪裏去了?現在在哪裏。我去看你!出這麼大事居然不通知我,你也真夠可以的,拿不拿我當朋友啊?”
宋茵接著電話,聽著溫小星的質問,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小星,抱歉!”
“宋茵,節哀吧!”溫小星的語氣軟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
溫小星來到了宋家。
一見麵,先紅了眼圈,給宋清泉上了香,對著遺像鞠躬後,上前抱住宋茵,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保重身體,親愛的!你還有我!”
“謝謝!”宋茵也哽咽了,但更多的是心裏感到溫暖。
“阿姨呢?還扛得住嗎?”
宋茵下意識地看了眼樓上的方向,點點頭。“我和你出去吧,我媽媽累壞了!”
她怕說一些話,等下媽媽下來,會難過。而且這幾天處理媽爸爸的後事,的確累壞了媽媽,雖然自己也很累很難過,但是和媽媽的心情還不一樣。
媽媽用了多少年等待爸爸,好不容易在一起,卻沒有享受過夫妻生活幾年,爸爸就走了!這就是人的宿命吧。
走出門,宮本沂南正倚在車門邊,看到她們出來,宮本沂南走上前,沉聲道宋茵道:“宋茵,節哀!”
“謝謝!”宋茵道。
“上車吧!沂南,你送我和宋茵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吧!”
十分鍾後,兩人去了梨園小區,宋茵打開門,兩人進去,宮本沂南離開。
“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就離家出走了?”
“一言難盡!”宋茵猶豫著,卻還是把這些日子的一切跟溫小星簡單的說了些。
“這麼說你爸爸突然離開是因為俞景瀾的媽媽嘍?”
宋茵搖頭。“我不知道,她沒承認也沒否認!”
“那你打算怎麼辦?俞景瀾也真是的居然不信你,居然敢質疑你的人品,真是氣死了!他還有臉去跟你道歉,這根本是原則問題,根本是不可饒恕的!”溫小星義憤填膺的咒罵著俞景瀾。“這個男人是頭豬嗎?為什麼我發現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豬呢?宮本沂南也是豬,慕雪那賤人有什麼好呢?整日惦記著,連他家都有給慕雪保留房間!還有那該是的葉錦堂,突然打電話瘋了似地找我,跟我道歉!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他以為他誰啊?”
“那你怎麼辦?”宋茵問。
兩人坐在沙發上,被宋茵一問,愣了下,一時沒有回神。“什麼怎麼辦?”
“葉錦堂啊?”
“涼拌啊!難道他後悔了我就該吃回頭草?”溫小星挑眉,嗤笑一聲:“別管怎麼樣,我現在沒結婚,他就算跟高甜離了婚,死乞白賴的找我,要跟我結婚,那他也是個二婚的,我憑什麼委屈自己跟一個二婚的在一起?我有病啊我?”
“宮本沂南也是二婚的,而且還帶了個孩子!”宋茵一針見血的指出。
“呃”溫小星有愣了下。“哎!我說你這是那一夥的?你怎麼跟我對著幹啊?宮本沂南是個二婚的沒錯,但他沒得罪我啊!這不一樣,你說我跟葉錦堂算什麼?姐死也不會再回頭了!葉錦堂 和宮本沂南根本不可以同日而語。再說了,我和宮本沂南是互相利用,沒感情,誰也不傷害誰!和葉錦堂 那賤人,那是扯不清了,到現在也哆嗦不清楚了!姐不想糊裏糊塗下去,快刀斬亂麻,一拍兩散是最好的結局。”